護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知道,但是生產確實都是這樣的,熬過去就好了。」
「什麼叫熬過去......」嚴之畔頓時更不高興了,正要繼續說,被容與拉了下,容與不好意思的朝護士笑了下,道歉道:「不好意思啊,他不是沖你,就是太擔心我了,脾氣一時控制不住,你別生氣。」
護士好脾氣的搖了搖頭:「沒關係,我們都理解的,作為家屬著急是理所當然的。不過還是建議稍微起來運動一下,這樣胎位能更好的往下走,生產的時候就會更順利。」
容與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護士這才轉身離開。
容與白了嚴之畔一眼,無奈道:「你別無緣無故對人家發火,人家又沒幹嘛,招你惹你了,得挨你一頓罵?」
嚴之畔緊緊抿著嘴唇,「我沒罵她,我就跟她講道理,她作為醫護人員,不該說什麼『熬過去』,如果全都要病人自己熬過去,那要醫生幹嘛的?」
容與無語:「那不一樣,如果我是生病了,他們確實不該說『熬過去』,但我這不是生病,就像剛才護士說的,這是一道關,誰都要過,無法倖免。」
嚴之畔沉默了片刻,「我知道,我只是......看你難受我心疼......」
容與無聲的嘆了口氣,「那你以後就對我再好點兒就好了。」
「好......」嚴之畔啞聲回應。
「好了,扶我起來吧。聽醫生的話,活動活動。」說著,容與抓著嚴之畔的胳膊,嚴之畔扶著將容與扶下床,一隻手舉著藥瓶,一隻手牢牢的半抱著容與,一點一點的往外走。
容與半趴在嚴之畔的身上,只覺得愈發劇烈的疼痛從腰腹處傳來,這熟悉又陌生的疼痛再次讓他響起了生容歲時的場景。
不過與那時的窘迫危險不同,現在的他非常的安全。
容與閉了閉眼,半攀著嚴之畔站好,咬了咬牙,低聲道:「走吧。」
說著,抬起沉重的腿,輕輕往前走了一步,嚴之畔緊緊攬著他,不讓他有一點兒摔倒的可能。
半個小時後,痛意更加劇烈,容與身上已經開始出冷汗了,腰腹的疼痛讓他幾乎邁不開腿。他整個人幾乎是掛在嚴之畔的身上。
看著容與這麼痛苦,嚴之畔渾身都是抖他,他的嘴唇比容與還白,「寶貝兒......咱不走了,醫生呢......讓醫生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