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霽也跟著看過去,在看到那棟樓招牌的那一瞬間,猛然間心驚肉跳:「居然這麼近,那他會不會…用望遠鏡之類?天,好變態啊。」
謝琰盯著那棟樓亮起的燈,在心裡默數著層數,猜測道:「有可能。」
林初霽問:「如果報警有用嗎?」
「可以報警,不過我們都是猜測,沒證據。退一萬步講,哪怕設備掛在頭頂,不能證明是他放的,最後也是不了了之。如果有證據,偷窺,竊聽等,可能最多也就是拘留十五天,因為情節沒有嚴重到對你造成實質傷害。」
謝琰科普完後,把聲音放到了最輕,「但是,就算沒證據,只要你覺得害怕,想要先立案,我現在就可以陪你去。」
林初霽陷入沉思。
目前的情況,不至於讓秦逸有任何嚴重的懲罰,甚至還會驚動詹晚秋。
以她風聲鶴唳的模樣,大概會再次把自己困在家裡,如同小時候一樣。
他不想再回到那樣的生活了。
他伸手抓住謝琰的袖子,像是抓住唯一一顆救命稻草,求助道:「謝琰,你會保護我的對嗎?以後如果他出現在我的視野里,或者做出任何奇怪的舉動,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謝琰感覺到他的手指都在顫,大約還是有點害怕的,心一下就軟了。
他知道林初霽會柔術,大概是他媽媽擔心被欺負,而刻意讓他學來防身,但再有防禦技巧,如果心理害怕,也不一定能及時作出反應。
「別怕,沒事的。」謝琰寬慰他。
然後拿過林初霽的手機,將自己設為第一聯繫人後,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下:「報警暫時是沒什麼用,但是有別的辦法可以讓他吃個癟。」
林初霽猛然抬頭,眼睛亮了起來:「什麼?」
而遠處的清源公寓裡,秦逸拿著望遠鏡,透過窗戶,定定地看著他們,沒有任何表情。
「小初,你怎麼可以拉黑我?」
「小初,你不可以衝著謝琰那麼好看的笑。」
「小初,這次我就當你是在鬧脾氣,等過幾天你氣消了,我再去找你。」
秦逸自說自話著,表情又鬆緩下來,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說給他聽:「沒關係的,我會原諒你的任性。」
他剛說完,就看著謝琰隔著很遠的距離,抬頭看了過來。
秦逸手一抖,明明知道正常人的視力根本看不了這麼遠的距離,還是慌亂背過了身,等到再轉過去的時候,窗簾已經被拉上了。
看不見了,那就沒必要再看。
他把望遠鏡隨手放在茶几上,重新回到書房,點開頭一天的錄像記錄。
畫面有些昏暗,只能隱隱綽綽看到林初霽的身影,他從自己的床上爬起來,然後走到謝琰的那一張邊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