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強吻了林初霽,是在昨晚喝醉斷片之後嗎。
繞了一大圈,原來禽獸竟然是自己。
謝琰光是想到這個可能,心跳快到要炸開,幾乎要喘不上氣。
但是,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他閉上眼睛又睜開,再努力回憶昨晚,仍然是一片模糊的畫面。
他們的初吻,如此珍貴的一次接吻,居然這麼就莫名其妙發生了。
什麼感覺,什麼細節,對方什麼反應,全都不記得。
「請問,你到底來幹什麼?」
魏斯然看他一副要跟自己打架的架勢,站在這兒氣勢洶洶看著人又不說話,也跟著站了起來,四目相對,表情不悅。
謝琰方才囂張的氣焰全無。
他萬分尷尬,滾了滾喉嚨,低聲道:「就是,來問問你,有沒有那種……治療失憶的藥……」
第44章
魏斯然覺得遇到了個精神病。
雖然他自己就是個精神科的醫生,仍然覺得十分離譜。
他上夜班上著好好的,突然被謝琰這麼猛地撞開辦公室門,不知道的以為自己欠了他幾個億沒還。
臉是冷的,說話很兇,感覺手裡要是有把刀,真能一下砍過來。
問來幹什麼也不說,個那麼高往那一站,整個氣場就是一個找茬打架的狀態。
然後過了一分鐘。
又突然沒了氣焰,還找自己要恢復記憶的藥,吃飽了撐著是麼。
他秉承著還是要對病人客氣的態度,語氣淡淡:「什麼失憶?掛號了嗎?」
謝琰:「……」
謝琰握著手機,真的尷尬地想原地去世。
慶幸自己還算冷靜,沒有直接說出斥責的話,誤會人家第二次了,昨天是情敵,今天的禽獸,要是剛真一拳揍上去,這關係得成死結。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輕咳了聲:「行,你等下,我先去掛個號。」
三分鐘後,謝琰拿著掛號單,再度出現在了他的辦公室里。
此刻身份互換,一個是醫生,一個是病人,往那一坐,半點也囂張不起來。
魏斯然靠著椅背,微抬下巴:「說吧,怎麼回事?」
謝琰有點難以啟齒,一秒鐘換了八百個坐姿,仍然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這雖然是精神科,如果有多動症,也是可以一起治療。」魏斯然盯著他的動作,揶揄道。
「不是,哥,你別吐槽我了。」謝琰無奈,「就是我昨天喝多了斷片,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麼,所以看看能不能想起來。」
「哦,斷片,你對林初霽幹什麼了?」魏斯然單刀直入,「或者,因為你斷片,以為我對林初霽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