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芄:「對啊,他為什麼變成貪官?世人對此不好奇麼?」
武垣:「世人好奇,所以催生了各種流言,成為市井話本小戲的靈感來源?」
「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麼,」崔芄看著武垣,「我說的不是世人,是你,武十三郎,你手下沒有冤案,你剛直不畏強權,若人命案撞到你手裡,你定會查個一清二楚——」
「他要撞的,是你。」
武垣唇角勾起:「可他的案子,是大理寺在查。」
「你還不是來了?」
崔芄感覺自己沒想錯,因為二人坐的太近,他乾脆借衣襟掩飾,伸手過去,捏了捏武垣手指,眼神暗示——
如果有什麼這裡不方便說的,可以給他一個回應,讓他知曉。
武垣的回應是,握住了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崔芄:……
所以還真是如此!武垣到底查到了什麼!是什麼是什麼人逼得他如此!
崔芄倏的看向琴娘子:「你知道?」
「我不知道,」琴娘子搖頭,「我說過,他是君子,他願為追逐自己理想粉身碎骨,卻不會要求別人都要如此,他有自己的行事規矩,縱生死危機在前,也不會連累別人,莫說同我說這些了,便是我使勁渾身解數去問去試探,也是問不出什麼的。」
崔芄明白了:「你猜的。」
這姑娘本就是聰明人,在一場場宴席中左右逢源,脫穎而出,歷練到今日,怎會沒點本事,更何況,厲正初是她喜歡的人。
厲正初雖做事嚴謹縝密,可永遠不要小看一個喜歡你的女人。
是以,崔芄肯定:「但你還是在查這件事。」
「是。」
琴娘子承認的也很直接:「當年的仇,我沒有殺他,今次對他有情,我亦不會幫他。」
「嗯……」
嗯?
崔芄怔了下,是他沒聽清麼?
不是想幫忙,為何要去查,讓自己深陷其中?厲正初自己都擺不平的大麻煩,於她也可能是生死危機的。
琴娘子突然別開眼,難得現出幾分小女兒的惱意:「反正他不會領情,我何必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
說著又感覺用詞不當,戛然而止,氣的猛喝了半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