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發小摯友沒有打起來,但他們陷入了感情危機。一個想『一別兩寬』,一個想『強人所難』,森鷗外阿巴阿巴的吃著菜抿著小酒,一個眼神都不敢往那邊瞄。
沒辦法,福地櫻痴好歹是自家的頂頭上司,看上司笑話這種事容易被穿小鞋的。
辰雄無視了那邊的鬧劇,也無視自家隊長被銀狼踩臉依舊不肯鬆開人家大腿的抽風行徑,對森鷗外說:「請別介意,隊長有自己的道理。」
森鷗外覺得人家自然是有道理的,別說是軍警內部嚴明的上下級關係了,就算是尋常的公司職工誰沒遇到那麼幾個讓人恨不得錘爆對方腦殼的奇葩甲方。
雖然福地的計劃很亂來,可作為一個手下,總不能跟人家說辦不到吧。
沒努力就說辦不到……那連努力的空間都沒有了。他現在屬於還有一個美好的未來吊著,如果福地覺得他不行讓他退出,回到軍警本部里他頂天了依舊是個軍醫。
以前會認為做個軍醫是不錯的選擇,無論是社會地位還是福利待遇,妥妥是讓人羨慕的。可現在不一樣,看著福地櫻痴從一介平民到國家英雄,甚至能夠掌權大半個軍警本部,連政府都對他禮讓三分……
權力總是讓人嚮往的。
能有更好的道路可走,何必重走回原來的小道。
森鷗外笑著說:「福地先生是做大事的人,請不用擔心,我明白他的用意。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不是麼?」
辰雄笑彎了眼:「自然不是。有什麼需要,您可以找我。」說著將寫著自己手機號碼的紙張遞過去。
森鷗外掃過一眼,記住之後拿出兜里的火機將之燒毀,灰燼落在了面前的菜盤裡,朝著辰雄眨了眨眼:「請不要小看我啊。男人,尤其是成年男人這種生物,可是很死要面子的。」
表明了除非實在沒辦法不然不會求助的意思。
辰雄愣了一下,道:「我現在明白為什麼福地隊長會那麼鍾意你了,森先生。那就期待您的好消息了。」說著他端起了面前的果汁。
既然森鷗外打算好好表現,提升自己在福地櫻痴心目中的份量好獲取更大的未來資本,辰雄自然不會說一些掃興的話。
森鷗外看到那果汁,心裡糾結了一下,想著自己在和一個未成年接洽,總是有點前浪被撲倒在沙灘上的惆悵感。可他能屈能伸,面上沒有一點端倪的舉起酒杯,兩人碰杯的時候,另一個裝著果汁的杯子也碰了上來。
鐵腸用一雙依舊犀利無比的金眸說:「乾杯。」
二人:「……」
辰雄有點尷尬:「請不要介意,鐵腸還小呢。」
森鷗外看著也就十歲出頭的鐵腸,道:「立原先生倒是很會照顧人。不愧是有弟弟的男人啊。」男媽媽的氣味都飄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