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回傷到了一些筋骨,一直沒有養好,雖然老大夫拍著胸脯保證,薛蟠腿腳不會留下問題,天天山珍海味,人參肉桂,把人都養的白胖了一圈。
可薛蟠挨這樣一頓暴打又躺著幾個月,心裡恨的要命。
每每想到,都想把林家兩個兒子剝皮抽筋,再把那小娘子弄到家中,只恨自己當時沒有直接將那兩人打死,免不得自己受這一番委屈。
薛蟠看見妹子等在這邊,上前和薛寶釵應陽怪氣道:「我說那是什麼好人,果然對那妞兒有意思,都定下了婚事,沒準私下裡不知有過什麼勾當。」
薛寶釵一頭霧水,薛蟠見妹子沒有附和他,冷笑道:「妹妹養在家裡還不知道,那小娼婦和她的姘頭早就勾搭上了。」
寶釵不知林家定親一事,更何況其他內情薛家老爺也不會和女兒透露,她今兒可真是被哥哥說糊塗了。
薛蟠話音剛落,書房門豁然打開,等不及她看清,只見一個人大步走出來,揮手往薛盤的臉上招呼了兩巴掌。
打得的薛蟠,唇角滲血,臉上紫脹,雙手抱著腦袋,撲在地上直接叫哎喲。
薛姨媽踉踉蹌蹌撲倒出來,她穿著一襲方格獸紋錦花軟緞褙子,手上戴著編絲南方玉手鐲,在青石板地上砸出一聲脆響,雙喜紋杭緞香囊直接飛了出去。落在寶釵的鹿皮小靴旁邊。
薛姨媽摟著兒子,又是一口一個心肝肉。
「老爺,他才剛好。何苦又要打他?這是我的半條命啊,還不如打死我算了!」
薛姨媽只知道摟著兒子哭。
寶釵直接被眼前的場景嚇得呆了。
薛家老爺爆怒:「我不只想打他,我還想把他給毒啞了。那樣的話要是傳出去,傳到什麼有心人耳朵里我們一家子。都要被他害死!」
薛蟠他爹氣得脖子青筋暴漲,雙眼暴突,好像下一刻眼珠就會爆出來。一腔怒火無處發泄,商場上很多人雖然不明說,但是私底下風聲早就走漏出去。
除去一些生意夥伴,就連薛家其他的幾房人也時常陰陽怪氣。
薛寶釵冷汗濕了背心,不敢上去勸,薛姨媽更是沒了生息,突然啞火。
薛老爺指著那一對母子,雙手發顫:「他聽不懂人話也就罷,我和你說了這麼多,你怎麼還護著他?」
說什麼了?
薛寶釵更迷茫了,一時不知道是該去安撫父親,還是該去安慰母親。
薛蟠梗著脖子犟嘴:「我不是還有舅舅嗎?我舅舅是當今朝中大員,那人家竟然那麼了不得!
薛蟠草包一個。如何能懂這其中的關節?
薛家老爺一手捂著發脹的腦袋,走到薛蟠跟前,猛踹了一腳,大步往外院去。
薛姨媽只知道摟著兒子哭,薛寶釵像是生了根,呆立在原地,太陽曬得她頭腦發暈,一臉通紅。
薛姨媽哭過一回,又要找人給血盤上跌打藥,心疼的要命。寶釵旁敲側擊的問一下,才知道原先他哥哥作死調戲的竟是總兵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