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說完這話,在香取晴還沒有想好對策的時候,抬手就脫掉了他的上衣,把人按在了床上,等香取晴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帶著點涼意的碘酒已經按在了他的後背上,香取晴忍不住縮了下脖子。
蘇格蘭忍不住輕笑了下,清楚看到前面那節後頸上,炸起了一串絨毛。
真可愛。
「別躲。」
微涼的手從後面扣住香取晴的後頸,這種要害被人掌控的刺激感,讓他徹底僵住,所有的注意力都忍不住集中在那隻手,和那個人身上,光線和雜音都逐漸遠去,微涼的棉球在後背遊動的觸感加倍明顯。
就在香取晴渾身神經緊繃的這時候,後面的人突然問道:「你身上的傷,是因為琴酒嗎?」
幾乎是那個名字吐出來瞬間,蘇格蘭就看到面前人條件反射的拱起脊背,明顯是個防禦的姿勢。
是琴酒。
香取晴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鬱悶,也有些奇怪:「你為什麼知道?」
這件事其實不難猜,這些鞭傷不太可能是在任務中留下來的,組織的任務大部分都是暗殺,成功了全身而退,失敗了被對方抓住,大概率也回不來。
而haru的傷看起來不致命,更像是懲罰。而蘇格蘭也確實聽說過組織中有人會使用這種手段管教手下,但因為他從進入組織後,陰差陽錯的升職太快,還沒等到他的上司給他這種下馬威,他就已經變成了代號成員。
因為蘇格蘭沒遇到過,所以他剛才乍一看之下沒想到這方面,等細想起來,很快就想通了前因後果。
今天haru出任務,任務可能是出了什麼紕漏……具體的原因,他還需要調查。
蘇格蘭把幾縷銀灰色的頭髮撩到一邊,又問:「這是懲罰嗎?」
「哼。」香取晴哼笑:「如果琴酒覺得算是就算是吧,反正他受的傷比我重。」每次最後都會變成兩個人互毆。
蘇格蘭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這樣的生活,你過的開心嗎?」
「你不開心嗎?」香取晴反問。
「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所以我當然不會覺得不開心。」蘇格蘭語氣平靜:「但總覺得你和我是不同的人,這種生活並不適合你。」
『我想要的生活』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的香取晴沒來由有點生氣,他總覺得這傢伙在口是心非。
「你又不了解我。」香取晴:「我從七歲就在這種地方長大,安穩活到現在,事實證明沒有人比我更適合。」
蘇格蘭的聲音很輕:「是和組織同樣的地方嗎?」
「我不想浪費時間給你講,」香取晴漫不經心地回答:「你如果好奇,可以去看那張塞在桌角下面的紙,你再自己查查資料,應該可以搞清楚……嘶。」
背後的藥棉不小心划過傷口內部,香取晴輕嘶了一聲。
「抱歉。」蘇格蘭的聲音聽起來很真摯:「之前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呢,一時之間有些驚訝。」
「那可能之前你和我並沒有你以為的那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