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願意相信啦,畢竟小香取那麼可愛。」貝爾摩德嘆氣:「不過琴酒可不像是我這麼好說話,小香取違抗命令襲擊黑麥,又在明知你是臥底的情況下接近,最後你又是從他手上逃脫,無論怎樣看,小香取都很可疑吧?」
「……」
「不過你安心,小香取的嘴巴相當牢靠,就算是琴酒親自審問,他也沒透露你的行蹤。」貝爾摩德聲音甜蜜,像是浸著蜜糖:「作為男人應該很滿足吧?有美人願意為你付出一切,這不是全世界男人的夢想嗎?就算是回到光明那方,這件事也可以吹噓……」
兩聲木倉響同時迴蕩在房間中,兩個人幾乎是瞬間開木倉,又同時躲過對方的子彈,但等貝爾摩德從地上翻身而起,衝到窗口的時候,看到的只是諸伏景光踢碎了下一層的玻璃,從窗口一閃而過的黑髮。
又被他逃掉了。
貝爾摩德頭疼地捏捏額角,連續幾個月的加班,就算是她也會感覺到疲憊。
身後的門被大力踹開,貝爾摩德不回頭也能從暴躁的腳步聲中聽出對方的身份,她低頭點燃細長的薄荷煙,聲音沙啞。
「琴酒,你又來晚了。」
男人周身圍繞著肉眼可見的殺氣,森冷的綠眸陰鬱地掃視整個屋子。
貝爾摩德緩緩吐出口白色的煙氣:「我剛才和他提起香取晴,他否認了他們的關係,但我還是覺得不對勁。」
諸伏景光幾次從她和琴酒的聯手下逃脫,間接為香取晴放走他的行為給出了合理解釋,如此棘手的獵物,香取晴失手也並非不能理解。
這也是他們沒有審問香取晴的原因。
貝爾摩德斜倚在窗台上,黑色皮衣下的身材凹凸有致,但她對面的男人不為所動。
貝爾摩德早就習慣對方這幅不把她當女人的態度,當初能對著她說出『黑的和黑的混在一起只能是黑的』,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在感情上沒救了。
但就是這種傢伙,貝爾摩德竟然從他那裡感覺到了對香取晴難得的信任。
不然依照琴酒一貫的做法,早就該在香取晴襲擊黑麥、接近諸伏景光的時候,就把老鼠的身份釘死在香取晴身上。前幾天去實驗室見對方的時候,就應該一木倉解決香取晴,而不是任由對方頂著那頭礙眼的粉灰雜毛亂晃。
貝爾摩德問道:「我一直很好奇你對於香取晴的信任,直到現在你都不懷疑他嗎?」
「據我所知他的身份不明,就算是組織也查不到他過去的蹤跡,簡直像是憑空出現在那個爆/炸現場一樣。」
貝爾摩德夾著薄荷煙的手指輕抖,菸灰被夜燈吹散飄揚,紅色的火星在黑暗中閃爍:「我不相信你是會輕信這種來路不明的傢伙的人,除非你已經從其他的渠道查到了他的底細。」
「而他的身份又讓你非常確信,他永遠都不會背離黑暗。」貝爾摩德紅唇勾起:「雖然能從那種牌技猜到一些,但你這種態度還是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究更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