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果然還是溫和派,這些打打殺殺的暴力行為,也不適合他已經退休多年的老胳膊老腿。
所以香取晴只是敷衍道:「被不認識的條子叫到警視廳做筆錄了,因為幾個月前長野的案子。」
如果是做筆錄的話,情緒不好也很合理。琴酒暫時放下懷疑,他雖然不認為香取晴有是老鼠的可能,但他並不會排除對方為了某些利益,和警方聯手的可能。
貝爾摩德問他為什麼不懷疑幫助諸伏景光的香取晴,他沒有正面回答,而貝爾摩德最近似乎正在調查這件事,以至於驚動了他手下的幾處暗線。
但琴酒並不打算費神去阻止,反正知道這件事真正原因的人,只有他和當年的蘇格蘭,而蘇格蘭已經死在了境外。
這樣看來蘇格蘭這個代號真是相當不吉利。琴酒有些煩躁地點了支煙。
每任蘇格蘭不是意外死亡,就是被人,最後一任諸伏景光,乾脆從最開始就是老鼠。
琴酒所說的蘇格蘭是諸伏景光的上一任,狙擊能力不錯,但除此之外就是件徹頭徹尾的垃圾,不管是從智商,還是道德。
那傢伙不喜歡成年男女,只喜歡未成年的漂亮孩子,且手段殘忍,每次人從他屋子裡送出來,都變得血肉模糊。
也正因為這個,他最喜歡往東南亞那邊跑,三不管地帶,很低的價格就能買來孩子,也不用像是在國內還要費心處理屍體。
琴酒和他保持距離,這傢伙雖然沒膽子對當時已經拿到代號,但依舊是未成年的琴酒下手,但總能想出意想不到的途徑來噁心他。
比如說把目標定做是和琴酒發色瞳色相似的小孩。
琴酒趕到的時候,那個和他有著同樣瞳色的女孩已經死了,而另一個大些的男孩,手裡拿著菸灰缸,臉上手上還有那銀灰色的頭髮上全部都是血,已經分不出是誰的了。
他和琴酒冷靜的對視,那雙瑰麗的藍目,很像是中東的天空,那的空氣里瀰漫著硝煙味,卻也並不影響那藍寶石一樣的晴空。
地上的蘇格蘭手腳開始抽搐,男孩重新低頭舉起手中的菸灰缸,準備再補一下。
少見的好苗子。琴酒目光微微一動,簡直就像是為了他們這行而生。
組織里的人完成任務的效率低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們太有良心了。雖然這樣說很搞笑,但和輕鬆扣動扳機的琴酒比起來,他們就是太善良了,殺人的時候,不論是愧疚還是興奮,都是情緒波動,情緒波動積累久了,就會讓身體疲憊。
這種非必要的情緒,只會給自己造成愚蠢的困擾,但男孩顯然就沒有這個煩惱。
琴酒甚至感覺自己遇到了同類,雖然這隻同類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
琴酒雖然很樂意看到蘇格蘭的腦殼碎掉,但他只帶了一個狙擊手,如果蘇格蘭死掉,就只能他自己上了。而這次任務的把握在琴酒看來並不大,貿然上手很容易背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