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貝爾摩德的聲音再次出現:「但是我要知道你的目的。」
香取晴垂著眼睛,想起了生他的那女人房間裡每日不間斷的男人喘息聲,明拉死去時逐漸冷掉的幼小身軀,還有小鳥游香被惡意折辱的屍體,最後是那副被掛在床頭被當作是信仰,卻沒能救下島田奈奈的畫。
這就像是個詛咒,和他關係密切的女人們,總是因為男人們的欲/望而經受苦難。又或者說,就算是沒有他,這世界上女人的痛苦似乎大部分都來自於男人。
所以在意識到自己喜歡hiro之前,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戀愛和結婚,他甚至從心底對這些事情有著排斥。
島田奈奈的抽屜里有幾年前的抑鬱症診斷書,足以證明她有自殺傾向,就算她是被人推下去的,因為這點以及沒有監控的原因,兇手也有可能翻案。
他們最多以強/奸/幼女的罪名把他送進去,用不了幾年這個人渣就能重新出獄,換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繼續生活。
香取晴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就算只是無能的神明,也應該為他的信徒復仇。
「我要殺了他。」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通話那頭傳來古怪的笑聲,同時風箱的呼哧聲更大了,香取晴皺眉:「你那邊還有其他人?」
貝爾摩德停頓:「……是那位先生。」
緊接著就傳來了一個類似於朗姆的電子機械音,但聽起來遠比朗姆的聲音更柔和,甚至還讓人覺得有些慈祥。
「初次見面,我的孩子。」聲音節奏輕緩,充滿包容,聽起來像是家中的長輩:「我們支持你的一切決定,很快就會有人把你需要的東西送到你手中,同時莎朗會配合你黑掉部分監控,你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放手去做吧我的孩子。」
「為什麼幫我?」
「孩子,我知道你的身份……」
香取晴猛然咬緊牙關,呼吸驟停。
「你是永樂匯最璀璨的寶石,銷金窟最傳奇的No.1,即使離開十幾年,依然沒有荷官能打破你零敗績的神話……」
老東西,嚇死他了。
香取晴鬆了一口氣,面無表情地在心裡罵人,他還以為被發現了警察身份,已經開始思考有沒有簡單快捷地非正式渠道,能直接炸掉組織總部了。
通話對面還在繼續吹捧那些聽起來就讓香取晴頭皮發麻地話,老東西大概以前做過政客,才能這樣語句流暢的夸瞎話,但香取晴為了他即將拿到手的槍和情報,他暫時忍耐了下來,嗯嗯啊啊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