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達航立即用對講機把這件事告訴了樓下守著的其他人,然後才向他們走來:「你們沒受傷吧?」
面對好友的關心,諸伏景光眉眼弧度不變,但其中的神色真正的柔軟了下來:「沒有。」
兩個人又寒暄了幾句,香取晴走到昂跳下去的位置,用手指在天台邊緣摸索,摸到了細鋼索留下的磨痕,便知道昂不是毫無準備地跳下去,大概也不會受傷。
「你是在擔心他嗎?」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又是工藤新一那傢伙。
香取晴拍拍手上的灰站起來:「沒人告訴過你,好奇心太重的人死的會更快嗎?」
「喂喂!說話也太難聽了。」身後就是伊達航和兩三個警察,工藤新一倒是不擔心對方會對自己做什麼:「你這傢伙只要脫離了特定的人的視線,就會變得相當刻薄啊。」
「有嗎?」香取晴用腳尖抹去地上的痕跡,心不在焉的回答。
「擦掉也沒用哦。」工藤新一晃晃手機:「我已經拍下來了。」
「那你死定了,他可不像是我這樣好說話。」
「他是誰?你和剛才在天台上開槍的人認識嗎?」
「自己去查。」雖然香取晴和中年女人說二十三四歲也是孩子,但實際上在他看來,只要是能獨立思考的孩子,和成年人就沒什麼區別。
真正面對危險的時候,也沒人會因為面對的是孩子就手軟,只會因為對象沒有反抗能力,下手更輕鬆。
「那她呢?」工藤新一跑到香取晴前面,十五六歲的少年人已經不像是孩子那樣好制服了,如果他硬來的話,就會驚動伊達航他們。
工藤新一固執地抬眼看他,某個瞬間竟然和剛才的昂重合:「這件事我一定要知道答案,如果剛才那個人沒有開槍,你會動手嗎?」
他看到了他外衣口袋裡那把槍的形狀。
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會對某個問題執著嗎?香取晴並不覺得自己在這個年紀的時候,有這麼煩人。
「她是我妹妹的姐姐。」香取晴決定回答他的上一個問題,指著樓下的屍體說:「她的母親被他虐待致死,他作為她的養父侵/犯她的同時,還逼她出賣身體掙錢。」
「她和她母親一樣,有很好的美術天賦。」那女人香取晴沒有見過,但是通過明拉,拿到了她畫在書邊角的美人魚,小巧可愛。
「她被毀掉了一輩子,但是如果是按照司法程序,她卻可以算作是自殺,就算是能拿到切實證據,渡邊陽太也最多是強/奸罪。」
「你覺得算得上是公平嗎?」
工藤新一:「……」
香取晴看向那邊的諸伏景光:「不過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開槍。」
「誒?」工藤新一驚訝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