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女人捂著胳膊上的傷口,男人攙扶著她,表情警惕,但是兩個人都沒有準備進攻的樣子,甚至逐漸站直了身體。
昂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如果是跟蹤方被目標發現只會有兩種結果,一種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迅速離開,另一種就是防止目標逃離,加快速度動手。
不論是哪種情況,他們都不應該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他。
除非,他們兩個人只是用來吸引他注意力的靶子。
他……
昂的眼前突然漆黑,緊接著後頸一痛,失去意識前,他只剩下一個念頭在腦海中盤旋。
淦!日本怎麼比緬甸還危險啊?!
*
「haru,只是撞了一下,真的不用……算了,你開心就好。」
諸伏景光最終妥協著嘆氣,頂著被嚴嚴實實包紮的腦袋從沙發上站起,從鏡子的反光面看到他像是只白色的大頭魚。
「噗……」
「haru。」
「咳。」香取晴壓平自己的嘴角,視線暫時脫離諸伏景光的腦袋,嚴肅道:「你是傷員,今晚臥室就讓給你好了,我到沙發上睡。」
「haru。」
「嗯?」
「想笑就笑吧,你脖子都紅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香取晴笑得停不下來,彎著腰坐倒在沙發上,最開始他確實是給諸伏景光包紮一下的想法,但到後來看著對方的腦袋越來越圓,他就管不住自己的手了。
現在hiro看起來真的很像是兒童向卡通片裡的阿拉伯人。
因為他笑得太開心,所以諸伏景光最後也沒拆掉頭上的東西,他也沒有出門計劃,能看到他的也只有haru,既然haru喜歡,那就明天早上再拆掉。
香取晴把諸伏景光推到床上躺好,因為大笑過的緣故,工.種號夢白.推文.台 他的眼尾略微彎起,眼角還帶著濕潤的粉色,那片藍色中像是閃動著陽光,整個人都散發著愉悅的味道。
「晚安,諸伏先生。」
輕快的腳步聲逐漸離去,門軸發出細微的嘎吱聲,最後一絲光亮消失,屋子裡徹底陷入黑暗,只剩下那種血液衝擊耳膜的咚咚聲。
從被子裡傳出幾聲細碎的悶笑聲。
不管時間相隔多久,他永遠會為了這個人而心動。
*
「真的要這樣做嗎?」
「嘖,來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