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取晴離開的那段時間,或許通過了某種手段,掩蓋了過去的經歷和出身,偽造了身份證明。。
「身份?」伊達航突然想到了什麼:「說起來,他被公安從緬北帶回國之後,香取不是一直由那些前輩們輪流照顧嗎?我記得他剛進警校的時候,和鬼冢教官也很熟悉的樣子,我們或許應該給鬼冢教官打個電話。」
他們來到走廊僻靜處,很快從伊達航的電話簿中翻出鬼冢八藏的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簡單的寒暄後,很快切入正題。
聽到他們是要問有關香取晴的事情,對面沉默了很長時間,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是因為最近的那些事情嗎?」
「您果然也聽說了。」
警校的教官們都是從警視廳或者公安的一線退下來的,教官們的消息網遠比他們這些入職幾年的新人更靈通。更何況他們成立專案組的事情,已經幾次在公安的高層引起爭論,半數支持半數反對,因為各家的利益和立場,打得不可開交。
鬼冢八藏知道這件事情並不奇怪。
「只是聽說了個大概,畢竟我早就退居二線來教你們這些小崽子了。」鬼冢八藏那邊傳來打火機的脆響,聲音也因為叼著煙變得含混起來:「不只是我,當年被指派照顧那小子的傢伙們,基本都聽說了,說他在緬北臥底期間擅自回國,和境內的犯罪組織勾結,現在專門成立專案組進行抓捕……」
「事情不是這樣的!」諸伏景光馬上打斷鬼冢八藏的話:「haru他沒有叛變!」
鬼冢八藏的聲音涼絲絲的:「那他現在為什麼不肯回來,據說還有他強闖留置場的監控錄像,難道那也是公安的人造假嗎?」
「…這件事有誤會,在電話里我很難講清楚。」諸伏景光:「但請您相信他,香取晴絕對不是會叛變的人。」
鬼冢八藏嘆氣:「我當然相信他,那小子是我們這些老傢伙養大的,我們不信他,哪裡還有別的人信他?」
「他剛來日本的時候,連天然氣都不會用,煮個麵條險些把自己送進搶救室。村下帶他在夏日祭的時候,撈了兩條金魚,他餵食太多把魚給撐死了,他為了兩條魚抑鬱了半個月,誰都不理,直到坂田那傢伙又給他買了只倉鼠,這事才算完。」
「這小子自以為聰明絕頂,其實是除了數學什麼都不會的笨蛋,還只知道認死理,說他被人騙走我還信,說他會叛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是,我們最初以為他是想要逃避才不肯和我們回去,但現在卻有些擔心他是察覺了什麼麻煩,不想牽連到我們,才獨自離開。」伊達航說道:「聽說這樣的事,幾年前也發生過一次,所以想問問您,知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
「聽起來是那小子能幹出來的事。」鬼冢八藏咂巴著煙:「你們說的那次失蹤,是你們報考警校前幾個月的事吧,那時候他來找過我一次,那時候他說他想要報考警校,問我能不能給他弄一張能過審的身份證明……那小子你們也知道,那陣更是比現在還無法無天,他聽我說不行,就開始掏銀行卡,問我多少錢才能辦,當時把我氣的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