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人吧。」女人回答:「他們說的話我都聽不懂,幾里哇啦的,反正肯定不是本地人。」
「誒呀。」萩原研二:「那她的樣子您還記得嗎?眼睛大還是小?胖還是瘦?」
女人先是回憶,然後遲疑著搖頭:「你要是這麼問……我還真想不起來了,她每次出門都是頭髮遮著臉,亂蓬蓬的,胖倒是不胖,七八十歲的樣子吧。」
萩原研二在心裡嘆氣,看來這個女人早就有所準備,不和人社交,出門也遮著臉。這種隨時都能消失的本領,難道是那個地方出來的人,人均必備的能力嗎?
他正想去敲下一扇門,就看到那邊帶著黑鴨舌帽和口罩的安室透,拿著手機站在民居門口,身側的拳頭捏緊,情緒似乎不太對。
萩原研二走過去,拍了下對方的肩膀,安室透看向他,那雙眼睛中蓬勃的怒意把他嚇了一跳。
這些年小降谷以出人意料的速度成熟起來,和警校時那個降谷零已經完全不同,萩原研二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對方臉上出現這種肉眼可見的憤怒了。
「怎麼了?」
安室透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深吸一口氣,把手機遞給萩原研二:「他們又跳過黑田理事官給我直接發文件了。」
安室透話中毫無尊敬之意,萩原研二愣了兩秒才反映過來,對方說的『他們』是指那些凌駕於公安系統之上的大人物,這件事也驚動他們了?
手機上的郵件的發信方沒有任何的備註,只是一串郵箱號碼。萩原研二不知道安室透是怎麼確定這是那些人發給他的,但小降谷不會說沒有把握的事,所以他不必在這方面糾結。
萩原研二把那一頁半的黑字讀了又讀。
這些人說話,從來不會把骯髒的意思放在表面上,所以就算萩原研二擅長理解,也不得不反覆揣測這段話,等到他徹底讀懂的那一刻,森然的寒意從腳底爬上後背。
「他們…想要把所有的罪名按在小香取身上?!包括……這都是什麼事??」萩原研二看著那些荒謬的罪名難以置信:「本來的叛逃都還有沒有定論,現在還要把這些強加給他?」
「怎麼了?hagi?」遠處的松田陣平抬頭沖這邊張望。
「沒事。」萩原研二擺手制止了對方走過來的動作,這事如果讓小陣平知道,說不定真的會衝去警視廳辦公樓揍人,那事情就更麻煩了。
萩原研二再回過頭,看到安室透垂著頭,緊攥的拳頭,瞬間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