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可能!】
「啊!!」松田陣平啞著嗓子從床上猛地坐起來,心跳如鼓,渾身冷汗。
看著熟悉的天花板和飄窗,松田陣平的喘息漸漸平靜下來,他太陽穴跳著疼,他狠狠搓了把臉。
真是的,怎麼會做這樣不吉利的夢。
而且現在屋子裡未免有些太安靜了,像是只有他一個人一樣。松田陣平有些心慌,踩著拖鞋拉開臥室門:「老爸?老爸你在嗎?」
並不大的公寓,一眼就能望到底,玄關處屬於松田丈太郎的鞋子,也消失不見。
這個不省心的傢伙!又跑到哪裡去了?!不是說好了今天在家照顧他的嗎?早就應該想到,這個傢伙根本就沒有什麼信用度!
松田陣平踩著拖鞋就往外跑,剛才噩夢中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像是有人在他耳邊反覆的說,聲音越來越大,不管他跑的有多快,那個聲音一直追在身後。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淡下來,路燈被逐一點亮,昏黃色的燈光照在老舊的路面上,呈現出某種骯髒的土黃色。松田陣平跑了沒多遠,就看到了松田丈太郎的身影,還有……更遠處的路燈下,被松田丈太郎甩在身後,正在推搡的兩個人。
川田吉次郎和町田哲。
松田陣平渾身僵住,剛才因為著急而沒有感受到的冷風,突然劈頭蓋臉的砸在臉上。
【絕不可能!】
為什麼偏偏是今天。
【絕不可能被改變!】
這七天,他每天都跟在松田丈太郎的身邊,每天都在背包里準備好充滿電的攝像機,但每天都平安無事。
【記憶之所以是記憶,就是因為它已經發生,絕不可能被改變。】
周圍沒有得流感的人,他也沒有吃冷食,只不過是作息稍微有些混亂,他雖然現在年齡小,但是身體也絕對不應該這樣脆弱……
松田丈太郎是說話算數的人,今天對方明明答應了他訓練暫停,可是現在,對方卻還是出現在這條通往健身房的路上……
還有接受了他的建議的秋野志乃、有所收斂的川田吉次郎、願意隱忍的町田哲,明明在今天之前,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難道真的是命中注定。
松田丈太郎看見臉色煞白的松田陣平,快步走過來,摸了摸他滾燙的額頭:「怎麼跑出來了?連外套都不穿,你是想病死嗎?」
「不能走。」松田陣平喃喃道。
「什麼?」
「我說不能走!」松田陣平拔高聲音,拉著松田丈太郎的衣服就往回走。
松田丈太郎沒動,皺眉道:「你想幹什麼?明天就是冠軍爭奪賽,不要給我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