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抬起攏著松田陣平的手掌,想要當著對方的面親下去,結果剛剛弓起背低下頭,湊到松田陣平的嘴唇邊,感受到兩個人呼吸交纏,松田陣平黑色的眼睛裡參雜著火氣,又半遮半掩著水霧,像極了委屈憋悶的樣子。
是啊。
小陣平怎麼會喜歡呢,按著對方的性格,大概率也只是在賭氣,說氣話,如果真的親下去,那麼兩個人就徹底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吧。萩原研二抿抿嘴角,慢慢退了回去,一條腿落在了地上,他從床上起身。
「抱歉,其實是……」
松田陣平罵了個髒字,單手揪住這臨陣退縮的逃兵的領子,仰頭親了上去,動作太大兩個人都磕到了牙,不知道是誰的嘴唇被磕破,嘴裡瀰漫開淡淡的血腥味,兩個忍耐到極致的傢伙,唇齒交纏,像是要把彼此吞吃入腹,融入骨血,刻入靈魂。
喘息。
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分開。萩原研二這時候才知道驚喜到盡頭,腦子裡是沒有什麼情緒的,他只能呆呆的盯著那雙黑色的眼睛,感受著其中能焚骨灼皮的火,從心臟那裡蔓延到四肢,把他燃燒殆盡。
他只聽到松田陣平啞著嗓子又說了半句:「快點。」
就把他再次拉回了**的深淵。
彼此既是沉淪,也是。
第96章
組織某安全屋。
這是間牆面被漆成黑色房間, 房間內沒有什麼家具,只是靠近門口的牆角擺放著一個黑色的琴包,和窗邊一張簡易的摺疊床, 床上蜷縮著名黑髮的年輕人,他睡的並不安穩,即使在睡夢中也緊皺著眉頭。
他像是陷入了夢魘之中,眼皮下的眼珠轉動, 手背上青筋暴起,腮邊咬肌緊繃,幾分鐘後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藍色的貓眼中迷茫和驚慌交錯,像是被風吹動的湖面,水面下暗潮洶湧, 很長時間後才再次恢復了平靜。
雖然情緒平復,但蘇格蘭卻怎樣也睡不著了, 他抓起手機看了眼時間,距離六點還有二十分鐘, 索性從床上坐起來,拉開床邊的窗簾,從二十三層的公寓窗戶向外看去,斑斕的燈火點綴在黑夜中, 立交橋上的車燈像是奔流的螢火蟲,一切都是他熟悉的樣子, 熟悉到……感覺同樣的場景發生過兩次。
這半個月來, 對於某些人來說是十足無聊的半個月, 對於另外一些人來說, 卻是驚心動魄的半個月。
先是黑比諾和Mead的接連失蹤, 某些人開始心思活絡地從他們手下挖人,想要探聽到一些更隱秘的秘密。他們有沒有成功蘇格蘭並不清楚,但他清楚的知道那些選擇背叛的傢伙們,在Mead再次出現後,他們的下場有多麼慘。
而黑比諾和Mead失蹤這件事情的始末,蘇格蘭了解的並不算清楚。因為這件事發生的那半個月,剛好蘇格蘭在進行他的代號考察,等到他拿到蘇格蘭這個代號的時候,組織里就已經流傳出Mead為愛監/禁黑比諾這個傳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