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把視線轉向了門邊的Mead,Mead錯開半步,讓出玄關的位置:「怎麼會呢,時間剛剛好。」
他身後的黑比諾聽到這話,眼睛裡肉眼可見的冒出兩簇火苗,腮邊肌肉繃緊,搭在桌沿上的手背青筋凸起,就在黑比諾即將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時候,斜伸過來只手,按住了黑比諾的肩膀。
「您不用在意無關緊要的人說的話。」波本這樣說道:「在這裡,只有前輩說的話才算數。」
黑比諾垂著頭看不清神色,但也沒有出聲反駁。
看來黑比諾是真的被Mead完全控制住了,這樣BOSS也就能放心了。貝爾摩德走進玄關,勾起嘴角:「那就打擾了。」
貝爾摩德沒有看到的是,在她進門換鞋的時候,松田陣平無聲地沖安室透比了個拇
指。
【這戲都能接,厲害。】
安室透冷漠地把他的拇指按回去。
【閉嘴。】
*
和萩原研二比起來,松田陣平並不擅長演戲,尤其是在貝爾摩德這種專家面前,每多待一秒,暴露的風險都會成倍增長。
所以他裝作不想再待下去的樣子,轉身回了臥室。而安室透也『盡職盡責』地跟了進去。
不過回的當然是松田陣平自己的臥室,另外的那間臥室……總之肯定不適合把安室透帶進去。
臥室的門被關上,松田陣平依舊是那個斜倚著的姿勢,胳膊肘搭在窗台上,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懶散:「你有什麼想問的抓緊問,過了這次的機會,以後我不保證還有耐心和你說。」
安室透習慣性地觀察環境,臥室的主人大約是不喜歡收拾房間,又有些不願意讓別人動自己東西的臭毛病,所以桌面、窗台甚至還有床邊的地上,都擺了不少零件和圖紙,看起來有點沒辦法下腳。
安室透索性就站在門口,為了避免被臥室外的貝爾摩德察覺,他刻意壓低了聲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松田陣平抓抓頭髮:「你指哪方面?」
安室透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些籠統過頭了,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從其中挑出件最要緊的,然後脫口而出:「你和萩原在一起了?」
很好,無數的問題中這傢伙挑了個最沒用,也最尷尬的。但剛才話已經說出去了,松田陣平只能硬著頭皮回答:「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安室透的嘴巴慢慢長大,儘管現在就算松田陣平說他和萩原研二沒有關係他也不會相信,但八卦這種東西,自己猜測和從對方嘴裡直接確認是完全不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