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郎中哪兒能動手啊,他那個身條,寶珠打他還差不多。」
周邊的人還在調笑,趙寶珠的臉都臊紅了,他向下拽了拽衣袖,卻還是被旁的拉住細細看,一邊看一邊笑問。
「沒看出來啊,像艾郎中那樣冷硬的漢子,開起葷來竟是這個樣子,怕不是要把我們寶珠的骨頭都給嗦了個乾淨。」
趙寶珠浣衣都快洗不下去,只能面紅耳赤的辯解。
「這是臭蟲咬的紅包,跟他沒有關係。」
「哦~」
周圍人抑揚頓挫得趙寶珠快要站不住了。
「這臭蟲真壞,竟還會挑地方,專往肉嫩的地方咬呢。」
趙寶珠被調侃得坐立難安,好在村裡有人來問別的事,才勉強打岔換了話頭。
來的人說話神神秘秘,興奮道。
「聽說有官家的人要在我們後山搞什麼湯池?以後我們趙家村也要跟著發達了!」
「你這憨貨,以後這後山要是被官家納進了管轄區,以後咱們還能去採藥打獵嗎?那不是白白虧了銀子?」有人卻不太贊同,「上面的人吃香,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怕不是只有吃苦的命咯。」
大家忙著聊別的事情,趙寶珠這才鬆了口氣。
這個庸醫,等他回家定要罵他一場才算解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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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我看診回來了。」
艾遷背著藥匣子回來的時候,我們趙寶珠都還在別彆扭扭。
聽見艾遷的聲音也不回話,自顧自的在灶台旁幹活。
艾遷喊不答應人,就徑直去灶房找。一進門就看見趙寶珠撅著個嘴在炒菜,他放下東西去淨了手,再過去人家還是不跟他說話。
「寶珠?怎的不理我,不高興了?」
他還厚著臉皮過去摟人家,趙寶珠掙脫不開,連鍋鏟都丟了。
「都是你做的好事!」趙寶珠氣得面紅耳赤,直想踩艾遷的腳,「讓你不要隨便留印,你偏偏要留。」
趙寶珠想起下午遭到的調侃就語無倫次起來。
「我下午跟芳哥兒他們在河邊浣衣,袖子一挽便讓人瞧見了……」
他把兩隻胳膊往艾遷面前一伸,艾遷會意把袖口給人家挽起來,就看著趙寶珠這兩條嫩藕似的胳膊自手肘往上又開始青青紅紅,一塊又一塊的紅斑,簡直是慘無人道。
趙寶珠一想到下午的事就又氣又羞,覺得自己怕不是沒臉做人了。
「人家笑話我,我還死命抵賴,說是臭蟲咬的!」
艾遷還應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