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奕卿开了暖气,又喝下一杯热水,额头微微出了点汗,他看着手机里那几张照片出了会儿神,最终把那些胡乱的思绪都赶出了脑袋,也克制住了再给靳衡打一个电话的冲动,把手机扔到一边,盖上被子准备好好睡一觉,天真的以为也许睡醒了,烧就退了。
靳衡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他开门的时候发现屋里给他留着灯,他心中一暖,刚开始创业的那段时间,他每天都是这个点到家,陆奕卿也会给他留着灯。
他会在沙发上坐着等,虽然经常困得睡过去,但听到他回来的动静就会立刻清醒,然后去厨房给他下一碗挂面,上面会卧一个荷包蛋。
一直如此,从未变过。
靳衡脱了外套换了鞋便往卧室走去,他刻意放轻了脚步声,推开主卧虚掩着的门,地上的小夜灯像一只小精灵一样伏在角落里偷偷发光发热。
陆奕卿已经睡着了,他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被衬得格外小。靳衡坐在床沿看了好久,他风风火火的赶回来,也不过是想亲眼看看这人是不是好好听话了。
现在他放心了。他伏下身准备趁人熟睡偷亲一下,结果刚碰到额头,就发现温度不对。
很烫。
他用手去摸他的额头,温度更直观的反应在他手心,他甚至不用温度计都能预估出这个体温绝对在39度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