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定澜拿着筷子捧着碗,却一口都没碰,他看着陆奕卿低头与宝宝说笑,逗孩子开心,一瞬间以为刚才那个绝望无助的人不是他。
可他也清楚,陆奕卿只是在孩子面前强装着,实则内心肯定害怕极了。
第二日一早,他与何瓣知会了一声,瞒着家里的两个小朋友,开车带着Omega去了省城最好的医院。
陆奕卿的病历有一个本子那么厚,脑科医生听病人描述过症状后,让他最好去做一次全面的检查。
谢定澜一路陪着,手续都是他排队去做的,楼上楼下跑了不下五次,陆奕卿被他安置在走廊的椅子上,排到队了就木讷的跟着医生的指令,躺在床上被各种仪器扫描。
一早上折腾下来,那几张CT片才到了医生手里,中年医生皱眉,指着CT片里一大块阴影,凝重道:“当初脑部受伤造成的血块已经开始压迫神经了,所以你会出现这种情况,最开始的表现是健忘,慢慢会演化成进行性失忆。”
陆奕卿看着那张CT片,自己也懂了。
谢定澜问:“怎么治?能治的对不对?”
医生为难的说:“这个要是当初受伤后就动手术取出血块,成功率还稍高一些。但是这都已经过了两年多了,血块的情况远比当初要复杂,这个手术风险极高,而且国内的技术并不完善,可以吃药保守治疗,但治标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