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是真的蠢,既然就那样信了三年。
“...他现在在哪?”
“在我家。”
靳衡把自己这边的车窗升了上去,风吹得他眼睛疼,他很怕自己会哭出来。
“你能开快点吗?”他卑微的说:“我想快点见到他。”
车已经驶上了郊外的公路,谢定澜默默加了速度,然后说:“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给他打电话吗?”
靳衡看着他,等着他说原因。
“你还记不记得他当初伤得最重的是哪两个地方?”
“右手,还有后脑。”靳衡记得很清楚,他也很清楚的知道谢定澜这么问,后面的话于他而言肯定不是好消息,他明明恢复了自由身,此刻仿佛又成了等待宣判的囚徒,果然他后面听到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化成了一块块刀片,在他身上凌迟着:
“他的右手没有治好,下雨天会很疼,平时也使不上力,连拿笔都十分费劲,初云再过两个月就满三周岁了,可是这三年,奕卿连亲手抱一抱这个孩子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