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呀,等宝宝再好一点点,爸爸就带你去看他。”他看着孩子的眼睛说:“你爹爹听到你肯认他,一定高兴坏了。这一声‘爹爹’他可是盼了十三年了。”
初云垂眸,低声说:“以前是我不对...”
“这件事本身没有对错,我知道我们初云这么聪明,有一天会自己想通的,你看这一天很快就到了。爸爸也很欣慰。”
到了换药的时间,护士推着药物过来,掀开小朋友身上的被子,让他侧躺着,陆奕卿起身帮儿子把病号服撩起来,又拉过一角被子盖住孩子的肚子,以防他着凉。
初云后背的淤青很严重,光是看这些伤痕,便能猜出当时落在孩子身上的棍棒有多急多狠。
陆奕卿心痛如绞,初云紧紧抓着爸爸的手臂,努力忍着上药的痛楚,忍着忍着,眼泪便不受控的一颗一颗砸下来。
太疼了。
不止是外面的皮肉,他觉得自己的骨头也好像要断了。
陆奕卿总担心护士下手没轻重,一看孩子难受成这样,便忍不住提议道:“护士小姐,要不让我来给孩子涂药吧。我以前也是学医的,知道怎么上药。”
护士理解为人父母的心情,便将手上的药和棉签交给陆奕卿,自己在一旁协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