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那女人叫嚣,“如果你们不谋朝篡位,前太后扶持幼王子,一定天下比现在还要太平,你们自己可以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当时满朝文武,是不是都是先王忠实的部下?忠于先王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听从幼王子的?怎么会不听从前太后的?”
韬子摇摇头,说:“前太后不懂朝政,当时,文政,前太后交给,古举,来管,武政,前太后交给,封冲,来管,你说,我没有说错吧。”
那女人说:“正是,当然没有说错!这叫做,知人善任!可惜,当时,韬子你什么都不是,你一定心里嫉妒极了。”
韬子哈哈笑,说:“我没有嫉妒什么,我在官场中,那是小小一个官职,但我的这个官职一点都不好干,因为,我不知道我到底该听谁的,古举,他管文,却贪心的想要管武,封冲,管武,却也是贪心的想要管文,当时朝廷里面,尔虞我诈,谁也不服谁,古举和封冲,都假传圣旨,可前太后没有强硬的手腕,怕这怕那,当时,已不知多少人冤死在古举和封冲手上。甚至,古举和封冲都打起如今大王的主意,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古举和封冲当时就已经有了先要谋朝篡位的打算了!他们要害大王,大王没有别的办法,那就是将这两个人杀掉!可前太后却偏偏力保,大王不能看着浣国江山毁在软弱无能的前太后手上,没有办法,才寻找救国良策,找到了我,我对大王说,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当大王!建立统一!”
杨衫总算是知道了自己谋朝篡位的前因后果,他心说:“如果按照这种社会思想来想,韬子和我的本身,并没有做错什么,长痛不如短痛,这是有一定道理的,对与错,都需要从各个角度来看,如果从浣国大角度上看,我听从韬子的,夺权稳定天下,这是没有错的,但如果从人情世故上来说,生生死死,都是要积攒怨气的,杀了谁,谁家的人不恨?战场上死了那么多人,谁不恨?有人得意,就有人失意,失意者,谁不恨?”
那女人也笑了,她说:“韬子大人,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是,你的道理,与我有什么关系,太后对我有恩,太后死了,如果你是我,你还能看着天下太平,而心里乐呵呵?你会吗?”
韬子摇摇头,说:“我当然不会,只能说,各为其主,世上,本来都是矛盾着的,有些事情,都是无奈的,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只是,我想让你去换一种思维去想一想,毕竟大王,也不是真的想让前太后死,从这个破落庄园还一直保留至今,你应该也能看出来,大王其实也是不愿看到悲剧的发生的,但有时候,为了顾全大局,一些事情,也就无可奈何了。”
那女人将头发扯去,脸上的易容皮,也去了掉,刚刚还是一个像极了鬼的人,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头发短短的,显得特别有精神的一个小女子,她正是欢子,她说:“去你们的大义吧,我心中的恨,是一点也不会稍减的,我已经到了你们的手上,当年你们想要杀光与太后有关系的所有人,我没有死,今天,我终究是逃不出去了,来吧,你们动手吧,我就是欢子!”
韬子看看杨衫,说:“大王,要杀她吗?”
杨衫说:“不不不,怎么要杀她呢,我听了你们的话,我不得不说,当年的我,有些事确实做的不对,从韬子的角度来看,没有错,从欢子的角度来看,也没有错,如今,大事已经发生变化,那么,此时此刻,就应该从欢子的角度来看了,欢子,我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说着,杨衫给欢子鞠了一个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