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宁道:“我……我很好。家里之前都还好,就是昨日吃年夜饭的时候,谢大人的死讯传来,大家就瞬间乱了套。父亲连夜进宫面圣,谢夫人也去了谢府,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徐西陆想了想,又问:“那夫人和大少爷呢?”
“咦?他们……他们就和平常一样啊。”
“我知道了。”徐西陆摸摸徐安宁的脑袋,道:“夜深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二哥哥再去看你。”
徐安宁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面上透露着担忧。“怎么了?”徐西陆问,“你还有话要对二哥哥说?”
徐安宁摇了摇头,走到门口又转身对他说:“二哥哥,你……万事小心。”
次日,徐西陆才从祠堂里出来,就听说谢氏昨夜深夜归府,和徐泰和大吵了一架,徐泰和将她禁足在浮曲阁,无事不得离府。大年初二乃走亲访友之日,谢氏遭难,徐府也跟着冷清了不少。一天之内,除了徐泰和的几个心腹门生,只有张家的魏氏上了门。
张氏把魏氏迎进了世安苑。如今谢氏失宠,她重获管家之权,徐泰和终日惶惶不安,下人也是战战兢兢的,她气色却好了不少。
魏氏喝了口茶,就得意洋洋道:“我先前说什么来着?这沈谢之争,肯定是沈家赢!你看看,我说对了吧?如今谢稷一死,谢党那是树倒猢狲散,还能搞出什么名堂?”
张氏先把下人都支开,才道:“嫂嫂说的是。我现在只担心玄英,那沈国公不会因为谢稷的事情,而找我玄英的麻烦罢?”
“所以当初我就让你未雨绸缪,先搭上姜家那条船呀。”
张氏苦笑:“当初什么情况,嫂嫂还不知道么?我有心和平阳夫人交好,可她偏偏不领情啊!”
魏氏翻了个白眼,“那还不是你把事情搞砸了!”
张氏探身问她:“那嫂嫂说,我如今该怎么办?”
魏氏转了转眼珠,道:“我听说,沈国公一向爱惜人才,对刚刚崭露头角的年轻人格外看中。依我看,不如让玄英自己去搭国公府那条线,说不定比我们这些妇人在后头搞来搞去有用得多。”
张氏若有所思,“嫂嫂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她也看出来了,徐泰和如今对谢家也是避之不及,想来也不会反对徐玄英对沈家示好。
“还有一事,别怪嫂嫂没提点你。“魏氏又道,“这谢稷一死,你府上的那个贵妾就不足为惧,她认的儿子自然也会失了你家老爷的青眼。这不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么,你还在等什么?”
张氏怔愣道:“嫂嫂的意思是?”
魏氏朝皇宫的方向努了努嘴,“宫里那个徐元妃,不是站在我们这头的么?”
刘进忠走进殿内时,见陛下正一手支颐,一手揉着太阳穴,忙道:“皇上可是又头疼了?”
“无妨。”宋衍澈闭目道,“有何事?”
“皇上,那边传来消息——皇上果然猜得没错,徐二公子一回京,就回了谢府,还住了一宿,今日晌午才回了徐府。”
宋衍澈轻笑一声,“他对谢青苏倒算是真情实意,只可惜,天意弄人。”
“皇上,恕奴才多嘴,除了谢青苏,徐二公子似乎也同瑞亲王走得很近。那边的人说,去北疆的路上,王爷让徐二公子贴身伺候,两人甚至……甚至同塌而眠。”
宋衍澈眼神微暗,可是又极快恢复了方才的云淡风轻,“卿儿的事有太后操心着,朕是管不着了。让那些人继续盯着。”
这时,一个小太监进来禀告:“皇上,谢青苏谢大人求见。”
“他来得倒比朕预想中的快,让他进来罢。”
谢青苏见到宋衍澈,正要下跪行礼,后者就道:“爱卿不必多礼。”
“谢陛下。”
宋衍澈关怀道:“你父亲的后事,处理得如何?”
“一切都好,七日后臣将动身回蒲州,将家父的灵柩送回。”谢青苏顿了一顿,又道:“此一去,臣不欲复返。”
宋衍澈轻一扬眉,“看来上次朕说的事情,你考虑清楚了?”
谢青苏垂眸,“请陛下成全。”
“淮南淮北虽为富庶之地,但离京城甚远,朕也知道淮水官员与京中某些人沆瀣一气,以权谋私,中饱私囊。朕有心整顿,才派你父亲前往,没想到……”宋衍澈面露惋惜,似真心为损失一位爱臣而痛心,“连你父亲都斗不过他们,朕让你去,确实是难为你了。”
“就算陛下不命臣前往淮水,臣也当自行请命。还请陛下,给臣一个为父报仇的机会。”
“你这一去,凶多吉少,朕不能保证一定能护着你,你可明白?”
谢青苏冷声道:“臣明白。臣就算是客死异乡,也要直指幕后之人,以慰家父在天之灵。”
宋衍澈轻叹一声,“谢爱卿如此深明大义,不愧是谢稷的独子。朕,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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