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并没有想到,易迟晰那样好面子的人,他和我之间的苟且事竟然就被他当着两家长辈的面大咧咧地说了出来。这和我认识的易迟晰不太一样,从前的易迟晰很耻于在任何人面前坦诚我们的关系,不论是婚约者也好,还是床伴。
这三年来我一直是易迟晰的床伴。易迟晰瞧不上我也理所当然,毕竟是我恬不知耻地勾搭他滚到了床上。可凭着良心讲,这三年我也撅着屁股让他干了个爽,理论上我也把他的债抵了个一干二净。
说到底这婚没退成,还是我咎由自取。
我父亲这时又忽然问我,“你说那小子有了外遇,到底是真的还是你编出来的?”
事已至此,我也懒得去辩解太多,只能叹了口气,“您就当我是瞎说的吧。”
其实根本就不是瞎说。我不忍心告诉他,易迟晰为了他的心上人,曾一脚狠狠地把我踹下了楼梯。
天知道他那清俊的外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但如今和易迟晰的婚事早已是定局,我又何必把这些糟心事说出来让父亲知道,徒惹他自责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