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可把我吓得不轻。我嘴唇抽搐着,“你在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苏震若有所思道,“我忽然想起来,林疏严之前找上你的事是他告诉我的。他当时迫不及待的样子,我还以为是希望借我拆散你们呢。”
“你别乱说,人家有喜欢的人。”我哭笑不得道,“至少据我所知,他在大学的时候是喜欢梁安世的,怎么又忽然和我扯上关系了。”
脱口而出梁安世这个名字时,我和苏震同时都愣了下。他问我,“我都差点忘了,他和易迟晰是室友来着。但梁安世自从他出国后就没有联系过我了,你最近有他的消息吗?”
到底是曾经相熟的人,这么多年在或者他或者我刻意的疏离下,互相杳无音信是件很寻常的事情。苏震见我沉默不答也渐渐回过味来,叹了口气,揽着我往会所里他定好的那间包厢走。
我和他谈了一下午的公事,敲定了几个有潜力的合作项目,恰好他晚上在这间会所里约了客户吃饭,我便告辞先离开。
一出门便看见了易迟晰。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曲折的古建长廊上抽着烟,烟灰落了一地,也不知道抽了多久。我一下子就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午后,他站在教室门口,低着头玩弄着一把打火机,孤傲又慑人。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他的身边,有没有再次出现他心甘情愿等候的人。
他的位置正好是在我的必经之路上,我没法当作看不见他,只能硬着头皮去和他打招呼,“易公子,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