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包子警官说话的人果然是阮东慈。
我鼓足气势,没有和他打招呼,假装没有看见他,只对包子警官道,“鲍警官,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包子警官看看我再看看他,干咳一声,“没什么,小忙而已。”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把支票给出去。因为我的手心里全是汗,这会也该把上面的字样给浸模糊了。我深吸口气,扯出个僵硬的笑,“那我就先走了,哪天请你吃饭。”
刚准备转身离开,阮东慈懒洋洋的声音就如一道惊雷贯耳,“哟,这不是已经攀上高枝的顾少爷吗。怎么,今天你的丈夫没有陪你来?”
“哦。”他自问自答地恍然大悟了一声,“是了,毕竟你和里头那姓李的关系也不清不楚,怎么能让易公子跟着过来亲眼看着你们暧昧呢。不然像这种小事情,怎么都轮不到易少夫人亲自出面,毕竟我们警局小得很,可容不下多大佛。”
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阮东慈了。已经是很久没有像这样面对面的,活生生地和他说过话,但在我遥远的记忆里,那个永远笑出酒窝的大男孩,和面前的男人是无论如何也对不上号的。
包子警官显然也被这样的他吓了一跳,走也不是,留着也不是。最后也只是倒吸一口冷气,皱着眉头说,“你别这样说话。”
“那不然呢?心平气和地握个手,再坐下来喝杯茶?”阮东慈轻笑了声,笑声里带着不适合他的阴郁,“顾凛,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亲手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