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载我离开顾家到达目的地后,从后视镜里悄悄瞅了我一眼,努力装出一副不经意的模样,“少爷,您到这来真的是为了公事吧?”
我一听这话便知他是受了谁的指使,存的什么心思,没想到如今我父亲防林疏严还真是比防贼还要更甚一筹,于是故作严肃道,“当然了,难不成你还要跟着我,见到了客户才相信吗?”
司机缩了缩脑袋,不敢再说什么,在路边把我放了下来,就去附近的停车场候着了。我暗自庆幸林疏严的画展还未结束,展览选择的地点也还算繁华,这才半哄半骗瞒过了父亲的眼线。
分明不久前才和苏震在这里见的面,如今再次站在画展的门口,依然恍若隔世。唯一的区别是门口的工作人员已然认得了我,他迎上前来,笑容依然亲切又热情,“是顾先生吧,我们老板已经等你很久了。”
林疏严大概是提前清了场,偌大的画展冷清得吓人,与媒体报道的盛况空前不太相符。林疏严站在一副画的前面,我走近一看,画里有一只玫瑰,浮在空中,色调灰沉没有生气。
我这才反应过来,整个画展里的画几乎都是以灰白黑为主的色调,没有一丝艳丽,不知是我恰巧没有碰见,还是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他听见了我的动静,有些惊喜地转身,“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用其他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