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属的脸上又出现了他从来不熟悉的神色,“这重要吗?”
鲍警官很是无奈道,“我知道你迫不及待地想和顾先生在一起,可你就这样贸然地对委员长下手,动了顾家的根基,不怕顾先生会怨恨你?”
“委员长失势是必然的事,他做事不干净,白白给别人落下把柄;他是顾家的靠山没错,但现在抽身还能及时止损,等委员长牵线的几个项目落实下来,顾家的资金那才会全部打了水漂。”下属头头是道地给鲍警官说清这个理,稳重地都根本不似从前的那个人了。
鲍警官见到这样的下属并没有感到欣慰,反而是觉得陌生和一丝可怕,尤其是下属露出一个几乎可以说是稳券在握的笑容之后,“再说了,凛哥不是还能依靠我吗?”
鲍警官不知道下属其实有多希望顾凛从头至尾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那些阴暗晦涩的心思,打死他都无法相信是来自于下属。只是偶尔听以前的同僚透露过几句,下属威胁他的父亲,如果不同意他和顾家少爷的事情,他完全也能把他父亲想要掩盖的腌脏事一道捅到纪委面前,玉石俱焚,他去做顾家的上门女婿也不是不行。
鲍警官无法得知他是从哪学得的手腕,自然也无法回答下属父亲的质问,只不过现在也没人能轻易控制下属了,除了他的男友顾凛。
鲍警官不觉得顾凛在下属的糖衣炮弹中沦陷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有些人就是天生地会讨人欢心。有次他在路上碰见过他们,下属像一只温顺的大型犬,把顾凛牢实地禁锢在怀里,连只是离开理理起皱的衣襟都不行,下属会亲自动手帮他理。
鲍警官是打算视而不见的,奈何顾凛是个有礼貌的人,即便是偶遇,也力邀他共进午餐。鲍警官只得顶着下属可怜兮兮的委屈眼神进了包间,恍惚间觉得自己比粘人的下属还要像一条孤零零的狗。
吃饭的全程顾凛都被迫不能用手,只得被下属黏在身上一口一口地喂。顾凛和鲍警官对视一眼,大概是觉得彼此实在尴尬,忍不住严厉地小声训斥道,“你领导坐在这呢,你这样黏糊像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