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王坐九天!”
我也双眸入炬,将命运异象铺开,另一个我自己,身旋玄黄气,端坐九天上,仙王一掌,再次将申相僧掀翻了出去,佛莲台都崩碎了。
“殊华般若,遮天佛钵!”
申相僧的手心上,出现一抹刺眼的黄金光芒,是一个古老的“钵盂”,上边刻有一缕缕复杂纷乱的古老佛纹图案,钵盂上,更闪烁着一个“佛”字,笼罩在万丈霞光中,沿口处,逐渐变化,由小化大,最后约有十米宽,一条条金色丝线垂落,从天罩落下来。
“轰轰!”
仙王斗佛钵,一时间,这片半空彻底沸腾了,场外的人,也都一个个看得惊掉下巴,显出难以置信的震惊表情,就算是亓官霞,也是张口结舌,不过她的秀眸中,望向我时,也流离一抹亮色光泽。
天地都在剧颤,厮杀了十几分钟,依旧胜负未分。
申相僧的确是一个劲敌,此刻,看似是不相上下的斗杀,其实我一直受到压制,被动还手。
“千江万流,佛天佛地佛海无边,圣佛净土!”
一阵“唵嘛呢叭咪吽……”的念咒声,此起彼伏,回音荡荡,在这片地方响彻不断,突兀间,原本火光四射的空中,突然安静了下来,一方古老的净土,突兀显化,这是一方瑰美的净土,灵泉汨汨,花草成片,种种符号如精灵跳动着,简直就像是世外桃源,遮蔽了一切喧哗。
这是申相僧的佛禅异象了!
现在,我更加断定,这申相僧的前世,绝对是一个大佛,而他,也极有可能是大佛转世归来,毕竟一个俗家弟子,不可能有这般高深佛法的?
佛教净土所过之处,端坐九重天的仙王消失,我身上的朵朵金莲,也不受控制般枯萎,就连我自己,此刻都如陷泥沼,步履阑珊。
这种“净土领域”的异象,太过恐怖了!
不过我道行太低,也是一个原因,假如能施展“仙相变”,拔高一阶的话,手持豳天火戟,我可以轻易撕裂这个佛门净土,根本不需要四处遁逃。
“轰!”
豳天火戟朝空一划,强行震开了那个十米多宽,金光佛芒的佛钵。
而我自己,往下坠落,不过未能脱离“佛门净土”的领域。
外边,庤朮屠将意味深长道,“看来,胜负已分了!”
也有人惋惜道,“这个域,一个小小屠尸队长的身份,能打成这样,足以惊为天人了,虽输犹荣,如果给他时间,日来一定是个人物。”
臧毛一脸担惊受怕的表情,在那呐喊,“域大人,你一定要撑住?”
“迦楼摩破天!”
关键时刻,我不得不强行施展这一种“九重仙域”的术法了,即便没能领悟第一重天,不过这段时间,还是有一些收获,此刻,我想强行铺开,突破当中束缚。
要是一点点参悟,想要参透第一重天,也不知道要多少时间了,最好的预想,是以“一年”计算,差的话,十年、几十年、百年时间,或许都不得精髓。
滋滋滋!
一团星光符号浮现,将我包裹在当中,这一刻,我脑海中多了一些无法明白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无法陈述是什么感觉,及其朦胧,五味杂瓶,酸甜苦辣,以及一些世情冷暖,或者是温馨亲情,随着我不断斗转法诀,心中默念,一时间,脑海中的记忆不断被翻篇,小到一颗草的枯荣,大到茫茫星辰的诞生与毁灭……
术法将近铺开时,我有一个错觉,仿佛自己屹立高空,居高临上,俯视着一片生机勃勃的大地,望着江河潮起潮落,看着海枯石烂的沧海桑田,万物繁衍生息,一代接着一代传承原始血脉,无尽的生机,历历在目,让人感慨万分。
下一刻,我宛如站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上,周围一片,金光熠熠,山峰仿佛被铺上一层金箔似的,美轮美奂,一切都漂浮在万里云层之上,没有尽头,茫茫无边。
“生有命、死有命,轮回自在一周天”
“闻道西方有宝树,名唤婆裟结长生”
“一重仙是一重关,迦楼尽头摩破天!”
一重古老幽邃的声音,在我心底呐喊,似乎是一个老者在吟唱,字字重如千钧,回音不断,在我脑海中不断此起彼伏,灵关一闪,拨开云雾,我看到了一些真正的奥义。
一道古老的“门户”,近在咫尺,浮现在眼前,如梦如幻。
“嘭嘭!”
一团团璀璨夺目的火焰,自我手上的豳天火戟迸发出,这一刻,我怒视天穹,双目迸射光辉,当中如有闪电在交错,一步踏空,手上豳天火戟一戟当空斩去。
“轰隆隆!”
无尽的响音中,一道古老的“门户”,带着蒙蒙雾气,说不出有多高,从戟尖划出,化为一个滚动在历史中的时间巨轮,碾压一切,破开一切,势如破竹冲去。
这扇“门户”,俨如一重天在压落?
震天动地的画面中,感觉空间都在坍塌碎裂了,连我自己都被吓到,没有想到,单单是第一重天,就这般恐怖了?
我自言自语道,“这就是迦楼门?一门一重天?”
“噗噗!”
佛门净土炸裂,一寸寸崩裂,“迦楼门”所过之处,无不四分五裂,当中一切遭受了末日袭击一切,一切都在坍塌,化为废墟,即便已黄金佛钵护体,申相僧还是被扫裂出去,血吐半空。
胜负已分,不过我也近乎精疲力尽,这一战,损耗太大的命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