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异沙漠,西方的神殿内。
南鬼杀碑催发的阴力煞气,涌向前方的祭台,这等于给封印“神格”的光柱,补充源力,祭台上越发光芒万丈,无数的符号在跳动,站在古老祭台上,三米多高的贝鲁瑟丘特,容貌面目可憎,痛苦得脸庞扭曲,发出阵阵戾啸。
直到这时,我还是看不出,战神阿瑞斯的“神格”,到底在什么地方?
光柱之上?
还是祭台之下?
不仅是我,此行,对于“神格”志在必得的流雅言,同样看不透虚妄,“骷髅王,战神阿瑞斯的神格到底在哪?”
说话时,流雅言在暗中施术,南鬼杀碑不断超前轰杀一记记“竖碑”印记的杀招,黑气汹涌中,骷髅王的身躯,不断惊现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若是平时,天阶一品的南鬼杀碑,绝不可能对它造成伤害。
不过现在非彼时,看得出,这贝鲁瑟丘特百分之八十的精力,都在对抗那道光柱的毁灭力。
一片片煞气很重的青色鳞片,夹杂着神明绿血,从祭台上一一掉落,贝鲁瑟丘特的身上,头颅到胸膛,以及脊背后边,到处可见一根根森森白骨,裸露在外,不过他那种存在,本就是骷髅的最高形态,即便退去血皮,也不会影响战力。
除非是将他挫骨扬灰,甚至摧毁他头骨内火种,方才能有用。
“嗷吼,你们该死,我是西方高高在上的骷髅王,战神阿瑞斯的神格是属于我的,你们这两个该死无葬身之地的东土阴间小鬼,竟然敢破坏我筹谋已久的计划,逼我要耗损几十年修为……我脱困后定然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呃啊……”一声染血的骷髅王仰天咆哮,直震这座神殿晃动不已,外边邪异沙漠都在震颤。此刻,他染血的头颅上,恐怖的绿发完全倒竖了起来,血红的双眼阴蛰狠辣,他高昂起狰狞的头颅,面部在扭曲,朝天大吼道:“神格你&^%$##给我出来吧”
“轰”
一声巨响,祭台彻底崩碎坍塌了,紧接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紫金色泽的亮光慢慢漂浮了起来,
将祭台附近所有的金色的封印力量都冲散了,一股浓重的残暴气息浩荡而出。
一种杀伐天地,代表着弑杀、血腥、灾难、强暴、好斗、屠杀等等的意志,在这神殿中流离。
宛如无形中,站着一个浴血的鬼将?
骷髅王仰天疯笑,一根根绿色倒竖起来,很是疯狂喊着,“战神……果然是你的神格,当年你恃强凌弱,骄横自大,自以为天上地下无敌手,谁知道啊?你太蠢了,居然要去挑战东土执法者,还屠杀了一些生灵威胁,逼迫东土执法者出手,殊不知,东土执法者比你可怕太多了,你最终苟延残喘逃了出来,却依旧遭受执法符号毁灭,已无法回归天堂净土,逃避往昔仇家的追杀,最后躲到了阴间,让我寻找了无数岁月啊?”
骷髅王的话,语出惊人。
我的心中也五味杂瓶,没有想到,东土执法者强悍到那种地步了?连西方堂堂正正的一代战神,都能轻易斩杀。
或许灾难神明的话是对的,东土执法者,的确是中生时代的第一人。
甚至比很多老时代的老古董,骨灰级的人物,还要可怕得多,近乎难以揣测的存在。
呃?
突然间,一道灵光在我脑中响起。
“这里,会不会是东土执法者曾布下的局?”
“战神阿瑞斯的神格,是不是他,给我预备留着的?”
“冥冥中,难道东土执法者早有预料,我会涉足此处?”
“不行,那个紫金色的神格,我一定要夺到手,不能让给流雅言。”
站在原地,我的心里,很快打定了注意。
贝鲁瑟丘特在这一刻显得狰狞无比,他张开巨口。露出森森利齿,用力喷出一口惨绿色的血水,向着空中地神格包裹而出。战神阿瑞斯的神格快速被绿光摄住了,飞快的朝着贝鲁瑟丘特的巨口中飞去。
他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两只青碧色的鬼爪对准了我们。
然而就在这时,破碎的祭台中突然飞起半块森寒令牌,透发出无尽的灵力波动。如一道金色的闪电一般瞬间没进了骷髅王的胸膛中。
“啊……不……是谁布下的杀招……”
不死之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残缺令牌将他整片胸膛的血肉都炸飞了,胸骨几乎全部断裂了,一道道如水波般的金色光华,从他胸间的金箭透发而出,向着他全身各处扩散而去。
金光所过之处,他地本命元气绿色光华在迅速的暗淡着,骷髅王痛苦无法的表情,一下子翻倒在地,死命的楸着半块令牌,想要拔出来。但森寒令牌仿佛生根了一般,插在他的骨间,难以撼动分毫。
“那块残缺的令牌?只剩下一半,到底是哪个神明的?居然能轻易压塌一代骷髅王?”流雅言长长的睫毛闪动,难以置信说道。
我更是瞪大了眸子,因为我认出了那“半块令牌”,居然是东土执法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