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抬头，然后关上手机，看了儿子没三秒就把视线同时移到顾风商身上，节奏近乎一致地同步。
两夫妻不仅步调节奏一致，也神情也是一样的，将顾风商从头看到尾，却不像一般家里的老人看儿子或女儿带回家的男朋友，而是一种冷静的审视的目光，仿佛只是在看一个可评估价值的商品。
林响知道父母没有恶意，因为哪怕是看他的时候，他爸妈也常是这种目光，他们一辈子全部的心力和热情都在生意上，太习惯将所有事物都用价值来衡量。
即便是有感情，也从来不会表达，最温情的一句话也不过是就是“考虑到我们对你的感情因素，你在我们心中是无价的。”
这还是林响十分年幼叛逆的时候大闹了一通，悲伤而迷惘地质问赶回来爸妈“是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只能用价值衡量，那他这个儿子又值多少钱？”
才逼得他的父母说出来如此别扭地表达爱意的话。
当然，也只说过那么一次。
而且林响不知道的是，当年林爸爸向林妈妈告白并且成功打动芳心时的表白，也是同样的这句话。
顾风商主动走出来握住林响的手，张嘴就是一句：“爸，妈，我是林响的男朋友，顾风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