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工作人员,能?有自己人可靠吗?再?说了,刚刚我才帮过你好吗?”说到?这里他好像突然找到?了什么道德高地,语气都硬气了稍许:“我发现你们当律师是不是都这样,冷漠无情就算了,对朋友居然用完就扔?我劝你改改,人还是要多?点人情味……”
金初晚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淡漠的盯着他。
银止华望了眼,不知怎么就有点心虚。
他将高大的身?体藏在沙发里,然后挪了挪抱枕挡住金初晚的视线。
“就这样,午睡的时间到?了,你不要打扰我休息。”
银止华闭上眼后听?到?一声低低的冷哼。
没?过多?久,他又听?到?身?边传来浅浅的脚步声。
他悄悄呼了口气,看来金初晚果然还是拿他没?辙,终于放弃让他走。
这样想着,银止华心里又有点开心。
她没?骂他,没?打他,还给他睡沙发,说不定?她心里也有点他……
客厅里空调呼呼地吹着,门窗隔开屋外炎热的空气,距离银止华不远的桌面上摆放着馥郁殷红的玫瑰。
金初晚从柜子里翻出没?用过的薄毯,没?好气地扔到?银止华身?上。
而高大的青年好像被吓到?了似得,整个人颤动?了下,不过等他把脑袋从抱枕里挪出来,又愉悦地眯起眼眸。
“这样才对嘛……”
金初晚没?理他。
她没?撵他出去纯粹是觉得他还有点用,万一要紧急送成秀承去医院,她确实是需要一个能?帮忙的苦力。
反正他也是自愿的。
金初晚抿着唇,目光又扫向了那束玫瑰。
每一朵就娇艳欲滴,就像刚刚采摘下来一样。
金初晚沉默了会,又去阳台翻出了个年久失用的花瓶。
这还是成雅心血来潮买回来的,那时她总是说现在流行仪式感什么的,只?可惜在第一束花枯萎之前,她就被成家召回了国内。
后来金初晚也陆续买了几束填装,只?是后来工作起来就没?工夫想起这些,时间长了这个空瓶就闲置了。
她拿到?厨房洗洗刷刷,觉得差不多?了,才把玫瑰整个挪了过来。
期间她看了眼客厅里的银止华,他好像已?经睡着了,抱着被子一动?不动?。
金初晚看着不由得摇摇头。
这么多?年,他好像是唯一没?变化的那个。
还是那么感性又冲动?,那张脸上根本藏不住秘密,什么情绪毫无保留直接展露。
移花接瓶后,金初晚把包装收拾到?一边。
正在她低头找垃圾桶的时候,突然看到?地上落了一张卡片。
她擦了擦手捡起来看了眼。
很精致,除了一串数字什么都没?有。
金初晚对着卡片发了会呆,又随手搁在了一边。
平时的话,她中?午也会睡会,但是现在不上班,她倒觉得睡不睡都可以,反正也没?有很困倦。
金初晚把花瓶重新搁在桌上,然后推开了成秀承的房门。
他似乎也睡着了,金初晚走到?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额头不烫了,呼吸也正常起来,比起刚回家那会,好像确实恢复了很多?。
也不知道醒来之后,他的记忆是不是就能?突然恢复。
金初晚是抱着些期待的,但等睡醒的成秀承脸颊绯绯的从屋里出来,金初晚看到?他满脸害羞又好奇的问谁把他衣服换了,就知道自己大概率是多?想了。
“不知道——”
金初晚有些郁闷,她转身?进了自己房间,然后碰的一声关上门。
正在洗脸的银止华听?到?声音从卫生间探头出来,然后一抬头和成秀承撞上。
“你怎么还在这里?”
成秀承有些不满,但银止华想想他脑子的情况,微微一笑。
“我是金初晚请来的护工,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你有什么事就别去找她了,找我就行。”
成秀承拧着眉看着眼前这张英挺帅气的脸。
“难怪初晚说你神?经,好好的明星不当,给我当护工?”
被拆穿的银止华也不生气,他拿起毛巾擦了擦脸,“秀承哥,年轻人的想法你不懂,还是别管了。”
听?到?这话的成秀承推了推眼镜。
“什么意思……你说我老?”
屋里的金初晚听?到?两人在外面你一言我一语,朝门口看了一眼,然后继续给成雅拨打电话。
刚刚她收到?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