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看在還有點錢份上了。
反而是邵姐識趣,瞧見情況不對了,立馬拉著邵媽的手強行讓人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趕緊讓人消氣,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白謹言環視一圈屋內,然後悠悠說道,「看來小少爺在這裡住得並不習慣,其實小少爺離家後,李總近來也消瘦了許多,想來肯定也是時刻牽掛著小少爺的。」
李木均瞥向白謹言,「我爸讓你來的?」
白謹言搖了搖頭。
李木均不信。
他覺得他爸不可能會放棄他,他可是蘇尋唯一的兒子,以後整個李氏集團都要交到他手上的。
至於白謹言為什麼今天會過來,李木均倒是覺得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
白謹言跟他同校又是同時進的公司,兩人也算打過照面。
而且白謹言在公司裡面挺受重視的,尤其是最近很受他爸的重視。
他爸估計抹不開臉,所以就讓白謹言過來看他,這完全就說得通。
甚至這差不多已經算是他爸示弱的意思了。
不然為什麼讓白謹言過來看他。
想到此,李木均剛才的氣才勉強消了一些。
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突然想起一句話,兩國交兵,不斬來使。
不管怎麼說,白謹言是他爸讓過來的,他不能鬧得太難看,於是對著白謹言小聲說道,「不好意思,剛才失禮了。」
白謹言搖搖頭,並沒有把剛才的事放在眼裡。
反而是旁邊的邵姐瞧著兩人關係緩和下來了,立刻殷勤的上前給白謹言倒水,眼睛卻一刻都沒離開白謹言的身上。
還破天荒的幫著白謹言勸了李木均兩句,「小均啊,父子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啊,你爸指不定在家多想著你呢。」
「對對對。」邵媽見邵姐說話了,也趕緊插話,她是長輩,總該有她說話的份,「聽說你爸是什麼公司的老總?這可不得了,你爸這麼能幹,肯定做事就有他的道理。」
邵姐也緊跟著開腔,「就是就是,長輩們就算有錯,咱們做晚輩的,也就只能哄著附和著,哪能跟長輩對著幹的道理。」
邵媽自豪的看了邵姐一眼,眼神里都是欣慰。
沒錯,就得這麼說。
他們可都是長輩,就得多聽長輩的話。
於是邵媽咳嗽了兩聲,像是命令般對著李木均說道,「小均啊,所謂父子哪有隔夜仇,你就回個家跟你爸認個錯,這事不就過去了嗎。」
絲毫不關心李木均跟他爸到底鬧了什麼矛盾,也似乎不在乎誰對誰錯。
只是憑藉著長輩的身份就可以指手畫腳。
李木均氣得直接笑了一聲,語氣也不和善,「管你什麼事?」
邵媽當即就氣得滿臉通紅,站起來就指著李木均吼道,「你、你、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尊重長輩的!」
李木均反問,「我跟我爸的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