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紅衣出現後會殺掉三分之一的各觀觀主,大多是對正天觀抱有異議的人。然後時天干會在自己和正天觀其他人的輔助下擊殺厲鬼,一方面壯大正天觀的威勢,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剷除異己。
可是現在,鬼母要求將各觀觀主誅殺殆盡,這無疑會造成玄門頂尖實力缺失的狀態,對玄門的未來大不利。
鬼母看他再三猶豫,眼睛微眯,「時觀主,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這可是主上交給你的任務。反正這些老東西幾年後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又有什麼區別呢?」
時正雅已經發現鬼母越來越不耐煩,只能咬牙先答應下來。
「這才像樣。」鬼母用著難聽的嗓音嬌笑著,「對了,這個紅衣的弱點,是心口下方十厘米的位置。時觀主...可要記清楚了。」
「時觀主,時觀主?」周圍有人在催促。
時天干看著沒有反應的父親,湊上前輕輕拽了下他的衣擺,「父親。」
時正雅從回憶中脫出,縮在寬大衣袖中的手不住地摩挲著兩個玉球,心中萬分煎熬。
「時觀主,吉時到了,請開始吧。」天機觀的觀主站都站不穩,靠著邊上人扶著才能勉強站住,他的身子早就在五年前的推演中油盡燈枯了。
時正雅最後攥緊了一下手中的兩個玉球,將其中一個收回了袖裡。
「好,開始吧。」
「青華玉帝,神霄真王。扶桑日帝,西極月皇。四真三氣,結碧朗光。鎮布三田,內外青黃。夕吞日服,上升金光。日月內運,丹宮碧房。噓出玉體,吸入瓊堂。鬼妖自除,三屍滅亡。三九得七,面禮真王...」
儀式在按部就班的舉行,周圍道士的心神隨著時正雅的言語而沉澱下來,靜心禱告天地。
儀式進行到一半,時正雅手指微動,趁著眾人不注意將手中玉球打出。玉球砸在地上,破碎四散,黑氣中交雜著紅色,翻滾升騰。
「半步紅衣!」
天機觀觀主驚呼出聲,險些一口氣背過去。
隱藏在暗處目睹一切的鬼母冷笑一聲,喃喃道:「時正雅,你果然背叛了主上,那就跟你那個蠢兒子一起死吧。」
鬼母手下微動,咒訣掐出。
時正雅驚愕地感受到被他留在袖中的玉珠不受控制的飛出,自己砸在地上,碎裂開來。
這一次瀰漫散開的鬼氣具是紅色,只有中心夾雜著少量的黑煙。
「紅衣!」
這一次要背過氣去的不止是天機觀觀主了,在場有一個算一個都恨不得就地暈過去。
說句不好聽的,在場的道士沒有一個跟紅衣真正交過手的。最近一個出現的紅衣還是百年前的前輩出手,也沒能誅殺掉它,只是將其鎮壓。
「不好,她要殺了我們所有人!」時正雅大喝出聲,心中悔意叢生。
「天干,快,你直接殺了那個半步紅衣!」
趁著鬼物還沒完全聚形,時正雅抄起手上的金錢劍就扎向那個紅衣的弱點。
時天干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計劃有變,但是一向聽從父親話的他,還是提劍刺向那半步紅衣脖頸處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