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洛雲升臉色又白了三分,系統是真怕它這又厲害又脆皮又有點瘋的宿主出事,為了不讓他擔憂,拍著胸脯保證攢夠能量一定立刻展開腦部掃描。
總算還有回旋的餘地,洛雲升甚至想對天點上三炷香,祈禱容麟趕快來王府偷洛雅晴,等把他抓了創造一個有利於己方的新劇情應該能多攢一些能量。
「但是宿主你現在臉色好差,白得跟紙似的,要不要先睡一覺養精蓄銳呀?」
興奮勁一過,不用系統說,洛雲升也能感受到難以言喻的疲憊和仿佛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難受,像失眠,困到極致卻睡不著。
好在,暫時還沒出現明顯的軀體化症狀。
打開門鎖,洛雲升去酒窖弄了一小壇酒用以助眠,昏睡總比犯病要好。
* * *
蒸餾酒度數低,味道也不是很好,洛雲升硬是把那巴掌大的一壇酒全部喝完才堪堪得以入睡。
夢裡一片昏沉,恍惚間似乎是有人在笑,分不清男女,只是一個勁地說:「看你整天防我們像防賊似的,一根煙都不敢抽,還怕我們給你換成別的?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玩兒那些高級貨!」
夢境恍惚,模糊的人影出現又消失,與洛雲升從不曾言的恐懼一同隱沒於靈魂深處。
容淵下午回府,進到臥房見的便是這人衣衫半解躺在床上,面上一片素白,身上一片粉,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容淵拳頭捏緊,深吸口氣,反手把門鎖了,走到近前把垂在地上的半張被子撿起扔到床邊,一手捏住洛雲升兩隻手腕,把人提起來放平,免得第二天睡醒腰硌著難受又怪到他頭上。
容淵把人擺正,摟在懷裡問:「說好了商量,結果還不是未經我同意就把洛雅晴搬到主院來?你知不知道她帶著一群人蹴鞠,球把木門都砸碎了?覺得不夠還怕爬樹掏鳥窩,也不怕把自己摔死。」
「還是說她就是想鬧出點動靜引我去收拾她,別動你?」
洛雲升睡得深半個字沒聽到,容淵咬咬牙又俯在他耳邊,唇貼著耳垂,氣息纏綿曖昧,「你讓景衡在後院做的那些布置……是覺得容麟會蠢到跑來靖安王府偷人?」
想起容麟前世對待洛雅晴的種種癲狂行徑,容淵又不得不承認還真有這種可能,繼而又問:「睡著了怎麼抓?萬一今晚來你豈不是要錯過一齣好戲?還不快醒醒。」
等了一會兒,洛雲升還是沒有動靜,三件正事都沒能把人喊醒,容淵才確定,這人是真的睡過去了。
只是為什麼睡得如此之沉,又為什麼好端端拿酒來喝……
容淵俯身在上,高闊挺拔的身材把洛雲升全然籠罩在自己身下,仿若以身為籠將人困在這一方小小的世界裡徹底占有。
他盯了許久,目光極深,腦內天人交戰,許久,才褪了外衫拿出一封被他截留了兩日的,簡潔優雅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