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人拉起來靠在自己胸膛,從身後把人整個摟在懷裡,耳鬢廝磨地說:「門外有個人,來了好幾次說要見你,說是你在書院的好友,我不讓進他還翻牆……那架勢是見不著你誓不罷休。
「是個找死的。」
什麼拈酸吃醋都是欲蓋彌彰,這才是他的正題。
洛雲升瞥他,警告道:「原主不喜男/色,你是不是太過了?」
容淵反駁:「你不是挺喜歡的?」挺喜歡我這個「男/色」。
洛雲升氣結,推開他穿起衣服來,今日精神好了許多,大抵可以出去走走。
「什麼人?」
「林太醫家的二公子林靜之,看起來很著急,一個勁兒地問你有沒有去見山雅集的打算。我想著他應該知道些什麼就把人綁回正廳了。」
洛雲升:「……」
真是好生霸道的靖安王,這話也是說,他當從這劉公子嘴裡問出些什麼,否則此人性命不保。
一條人命說珍貴也珍貴,說如草芥也便是一刀的事,洛雲升到底沒長一副石頭心腸,穿衣服的動作都快了兩分。
容淵像是擔心他尚在病中,怕他累著硬湊過來幫忙,嘴上卻打趣道:「瞧瞧,去看見其他男人這麼積極,衣服都願意自己穿了,我叫你出門走走你都百般不願意,換衣服的時候也不老實,可真是傷透了我的心。」
實在低估了這人臉皮的厚度,洛雲升都無奈了,「再兩日我便好了,到時候你想怎麼做我都儘量配合,滿意了吧?」
容淵不說滿意或者不滿意,但神情上看是愉悅的,這才堪堪收手帶洛雲升去正廳「會客」。
一路上沒見著洛雅晴,洛雲升覺著奇怪,容淵才說劉二公子到訪,她這閨中女子要避諱所以讓她回房吃飯了。
洛雲升皺皺眉,到底沒說什麼。
有些事,並非朝夕能改。
但終究要變。
* * *
行至正廳,洛雲升遠遠地便看見一個錦衣公子五花大綁地跪在地上,嘴裡塞著布條,看起來要多慘有多慘。
如此情景,洛雲升不由失笑,問容淵:「他算不算擅闖靖安王府後活下來的第一人?」
「自然是。」
「若今日從他口中說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容淵冷笑一聲,劉二公子的下場不言自明。
「去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免得他說話都磕磕巴巴,浪費你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