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脖子处忽然十分不舒服,剧烈地咳了起来。
萧韶一下下顺着他的背,声音有点紧张:“怎么了?”
林疏边咳,边感觉有熟悉的热流游走在肩颈和脸上,和吃下幻容丹时的感觉类似。
他按着自己的脖子,感觉一个凸起逐渐冒了出来。
当初吃下幻容丹后,因为要女装,他把自己的喉结往里按了按,那东西原本就不是非常明显,按进去便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现在又恢复原状,大约是幻容丹的药效过去了。
林疏放开按着脖颈的手,有气无力道:“幻容丹的药效过了。”
下一刻,他感到萧韶的动作停住了。
房间中,令人窒息的寂静。
一时之间,林疏竟然不知道该心疼自己,还是心疼萧韶。
他绝望地从萧韶怀里出来,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萧韶没有阻拦他。
一声门响,那位大娘进来了。
“哎,这是怎么啦?吵架了?刚才我往窗户里瞧,不是还在又亲又抱的吗?”大娘的嗓门十分大:“萧相公,这就是你的不对啦!娘子才刚醒,怎么就跟她置气了呢?”
一阵脚步声,大娘走近,强行拨开林疏的被子,把他的左手拉出来,另一只手拉过来了萧韶的右手,把两只手放在一起:“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少年夫妻,哪有什么气好生的?来,到底怎么啦?说给大娘听听!”
没有,没有什么可生气的。
我只是做了个梦。
我现在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