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何今天會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些閒事，謝焱覺得自己大概是吃飽了撐的，所以難得發了善心。
他摟著崔昊重新回到了餐桌前。
崔昊看著他的睡袍，想著他剛剛是從睡袍里掏出的這張卡，——他應該是早在他下樓前就專門拿了這張卡下來，也自然是原本就打算給他的。
他想明白了這點，心裡的委屈總算消散了些。
「您下次如果再想教我事情，可以不用這樣的方法嗎？」崔昊試探開口道。
謝焱笑了，「你還想有下次？」
崔昊點頭。
他的社會經驗比謝焱少，錢也沒有謝焱多，某種意義上謝焱這種上位者願意教他，對他是一件好事。
只是，他不喜歡剛剛那樣的教學方法。
確實印象深刻，但也確實令人難受。
「我當然知道不要輕易去招惹自己無法抗衡的人，因為一旦翻船，你會輸的很慘，可是我沒有辦法，我也當然知道，人應該掌握主動權，可是謝先生，迫在眉睫的是我，所以最後喪失主動權的也必然會是我，至於識人不清……」
崔昊看著他，「我確實看不懂您，可您能和我說這些，就證明您其實是個好人。」
謝焱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一般，笑了起來。
「你覺得我是個好人？」
「您兌現了自己的承諾，還提醒我這些，這還不算嗎？」
謝焱嘆了口氣，他說，「所以，我說你識人不清啊。」
崔昊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他還沒見過有人這麼貶低自己，謝焱不是好人，那是什麼，壞人嗎？
可壞人又怎麼會和他說這些，更遑論，他還真的給了他五百萬。
「你什麼都知道，可你不夠強勢，所以你才光知道，卻沒有辦法轉化為實際的利益。」謝焱打斷了他的思考。
崔昊沒有說話，他確實不是一個強勢的人。
「可是，也很難有人能在比自己更強的人面前，強勢起來吧？」他道。
「當然有，至少裝也要裝裝樣子。」謝焱道，「你不是演員嗎？怎麼連裝也不會？」
崔昊：……
崔昊看他，「您能不知道我的演員情況嗎？」
謝焱輕笑，「是知道一點，但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