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他們倆都是男性的基礎上,同性,也可以成為情敵。
可現在,謝焱大大方方的說著,他有和朋友相處的權利,他不應該為了別人喪失自己的權利,崔昊突然就看不懂了。
「那您之前為什麼要說那些話呢?」崔昊問他,「在我知道他受傷了,擔心他的時候。」
「因為那時候我在。」謝焱的語氣很平靜,「我在你面前,我自然希望你的目光在我身上,可當我不在的時候,你把目光放在別人身上,這並沒有什麼問題。」
「這是你的自由。」
「任何時候,都不要為了任何人,放棄你該有的權利,明白嗎?」
崔昊不明白,「那你呢?你的權利呢?」
謝焱的權利難道就是他身為金主,卻看著他和別人有說有笑的一起騎著馬,而他,就這麼等在原地,等他和別人說笑完,接他回家?
他是司機嗎?
如果他只想要這樣的權利,為什麼不直接當他的司機呢?
「我的權利我自然在行使,不然,你現在為什麼會站在我面前?」謝焱反問他。
「那您為什麼剛剛不直接叫住我?或者和我們一起騎呢?」
「我為什麼要叫住你或者和你們一起騎馬?」
崔昊:……
「你不介意嗎?」
「當然。」
謝焱神情自若,全然沒有一絲一毫介意的樣子。
這應該是好事,崔昊想,他不介意,他很大度,他應當感謝他,感謝他的寬容與慷慨,甚至為此鬆一口氣。
可是,他並不為此開心,更不想感謝他。
他想他介意,想他不要這麼大度與慷慨。
大度與慷慨只能說明他不並在意。
——他對他並沒有他以為的那樣的感情,所以他不在意。
所以他只希望他在他面前的時候,眼裡只有他,而當他不在了,他和誰在一起,說什麼做什麼,也都無所謂。
他真的喜歡他嗎?
崔昊糊塗了,又或者他一直是糊塗的。
一切都只是他的誤會,或許謝焱,從來都不是喜歡他。
只是好心,對他有所改變罷了。
崔昊轉過頭,沒有再看謝焱。
謝焱看著他逆著光的側臉,他好像有些失落,好像並不開心。
為什麼?
因為他剛剛沒有叫住他,還是因為他沒有和他們一起騎馬?
又或者是因為他沒有介意?
可他有什麼資格介意呢?
秦恩是崔昊的朋友,他和他的朋友一起騎馬,這是正常且應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