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緒站在虞文知下面那個台階,此時要稍微抬眼看虞文知,他還在為崔京聖留下那個『變乖』牙酸,這是不是說明崔京聖至少嘗試過?
虞文知定睛看了他一會兒,手剛要鬆開,卻被盛緒反手抓住,那雙眼睛灼熱地看著自己,像是有一腔火壓在心底。
「你出來就是為了見他?虞文知,你是誰的輔助?」
咄咄逼人的質問,沒什麼禮貌。
虞文知眼睛一垂,落在自己被盛緒抓緊的手上,手背被攥的邊緣稍微有點紅,不疼,只是被擠壓的狠了。
盛緒也看到那點紅了,立刻把手鬆開,卻還在等著虞文知的回答。
剛剛在電話里,他聽到崔京聖的聲音,還是響在空曠的走廊里,所以他頭腦一熱就找下來了,一到就聽見崔京聖拐外抹角曖昧不明的話。
簡直像特意相約來表白的。
虞文知氣笑了,抖開方便袋,直接從裡面掏出塊乳酪麵包,塞到盛緒唇間。
「沒大沒小......你的,虞文知是盛緒的輔助,滿意了?」
濃郁的奶香和鬆軟的甜味一起漫上味蕾,盛緒下意識咬住,唇上都被糊了一層奶粉。
「別以為我不懂,你總用高情商那套......」聲音隱去,盛緒眼皮耷拉著,抬手接過那塊麵包,頸上的骨鏈顫抖著盪。
電梯已經修好了,大堂里有人拿著喇叭通知,不用再爬樓梯了。
從安全通道出去,乘電梯回到房間,虞文知房卡在門上一碰,推門剛走兩步,發現辦公桌上放著杯已經放涼的牛奶,還有一小碟煎蛋吐司。
虞文知微怔,再低頭看自己袋子裡的乳酪麵包,他隱約想起,盛緒洗澡之前,拿酒店座機打了個電話。
盛緒伸手扯掉被未擦乾的頭髮打濕的衛衣,隨意卷在髒衣簍里,回自己屋了。
虞文知掐著眉心按了按,邏輯在腦中形成閉環。
所以盛緒給他點了夜宵甜點和牛奶,如果他在房間,就能親自接到了,是因為他沒在,盛緒才急匆匆打電話詢問他在哪裡,還鍥而不捨的追問一句,甚至著急的連頭髮都沒擦乾就套衣服出來找他。
現在想想他回的那兩句「管的還挺多」和「你猜」,就生不出半點玩笑的意思了。
因為沒提前告訴他,恐怕盛緒還當這是給他準備的小驚喜。
他該讓這驚喜落地的。
現在再說自己特意拿了兩個乳酪麵包想和盛緒一起吃,似乎也不是原來的味道了。
所幸這場插曲並沒有影響盛緒的狀態。
次日中午,茶隊一行人聚在餐廳吃飯,大家點的東西都挺多,但吃下去的都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