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了,心也徹底鬆了下來,也能放心大膽的吃吃喝喝了。
盛緒分明站了四個小時,覺得自己一分鐘都不想用兩條腿了,但聽虞文知是跟他單獨出去吃飯的意思,好像也不是那麼累了。
人的四肢果然都是被大腦奴役的,只要大腦想, 再怎樣都能動起來。
披好羽絨服, 臨出門前, 虞文知還調侃他:「怎麼樣, 還能走動嗎?」
盛緒木著臉,有些越距的把虞文知羽絨服的帽子掀起, 輕輕扣上。
虞文知臉邊繞了一圈白色的毛毛, 遮住了一部分視線,但也暖和不少。
兩人出了門,下了電梯, 虞文知到底心疼,還是打了車。
也幸虧是這個時間, 那家很火爆的中餐館不用排隊,還有個很偏僻的位置。
在國外打一個月比賽了,為了防止吃壞肚子,他們每天的飲食極其規律健康, 無非就是各種沙拉和橄欖油煎肉,但作為地道的中國人, 實在有點生無可戀了。
在餐廳里點了蒜泥白肉,魚香肉絲和清炒芥蘭,還有一碟水晶蝦餃,兩碗紅糖醪糟。
等菜的時候,虞文知正用熱茶水燙筷子,就見盛緒垂著腦袋,在亂鬨鬨的環境裡輕聲說:「對不起。」
虞文知的教訓也好,罰站也好,他都無所謂,但他最過不去的,是沒法幫虞文知拿到冠軍。
那天還是虞文知的生日,再沒有比冠軍更好的生日禮物了。
這麼一想,盛緒就更想咬那道口子了,仿佛更疼一點才好。
虞文知挑起眼睛,手上的動作沒停,修長的手指擺弄著碗碟,讓熱水在裡面滾來滾去,燙過每個邊角。
他就這麼看了盛緒幾秒,笑了一下,將熱水倒掉:「輸比賽不在你那個回城,要是沒有你,可能第三局比賽就結束了,這麼說不是為了安慰你,而是LOL本來就是五人互相依託的遊戲,你撐起隊友的失誤,隊友再撐起你的失誤,能夠贏比賽的一直不是明星選手齊聚的隊伍,而是容錯率最大的隊伍。」
其實虞文知讓盛緒站那四個小時,也是為了消減盛緒的負罪感,他能感覺到,盛緒是個責任感很強的人。
但責任,還是由他這個隊長來擔的好。
盛緒抬起眼,對上虞文知的眼神,心裡酸軟,卻舒服踏實很多。
「明年,我一定幫你奪冠。」
像是擔心自己說的不夠篤定,盛緒恨不得當場給虞文知立個軍令狀。
「幫我?」虞文知抬了下眉。
盛緒自知失言,咬了下舌頭,換了個說法:「幫我們TEA。」
虞文知輕笑,把燙好的盤子碗給盛緒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