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告訴我是男生女生。」盛珵並不生氣。
「男的。」
「我還以為你戀愛了。」盛珵明顯鬆了一口氣。
「......」盛緒沒答。
「送些實用的吧,最近S市正在降溫。」盛珵建議道。
「知道了,我在曼哈頓。」盛緒胡亂應了一句,快速掛斷了電話。
盛珵一怔,立刻發送簡訊查詢話費。
看到最新的通話資費,盛珵忍不住點開盛緒號碼的右上角,在黑名單選項上遲疑片刻,才放棄這個想法。
盛緒將手機捏在手裡把玩,一邊轉一邊思索盛珵的提議。
實用的。
最近天是挺冷的,尤其那天晚上他和虞文知出去吃飯,他只是託了一會兒虞文知的臉,手就凍僵了。
那天回來後,虞文知脫了衣服就去沖澡,他在門外,聽見虞文知碰水的瞬間,被燙的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來的時候,虞文知穿的是雙三葉草,箱子裡帶著的也都是運動鞋。
盛緒進而想到,虞文知很喜歡買新鞋,倒沒有收藏癖那麼誇張,只是他常換新的穿,每雙都白白淨淨,宿舍的鞋櫃也早就被虞文知的鞋擠滿了。
曼哈頓這樣的寒風和大雪,虞文知帶的那些鞋根本不適宜出門活動了。
得送他一雙抗寒的靴子。
盛緒回到酒店房間時,虞文知的房門合著,聽不見動靜,大概還在休息。
盛緒眼睛一垂,看向門口虞文知的鞋。
門口有蹭雪水的墊子,虞文知一般都是在門口換了拖鞋進屋的。
盛緒蹲下身,輕輕拿過那隻乾淨整潔的小白鞋,先在自己鞋邊比量了一下。
果然比自己小。
也不知有什麼可笑的,但意識到這一點,盛緒唇角就被拽了起來。
他又張開五指,大致比劃了一下,覺得自己手掌張開,好像能從虞文知的腳跟夠到腳趾。
這一想,就不知過了多久,他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出神。
直到門把手一擰,虞文知推開門走出來,盛緒才像觸電一樣彈起,站的筆直。
心跳失了序,仿佛小孩子做了壞事被抓包。
虞文知睡眼惺忪的出來,被盛緒的反常徹底撥醒了。
他的眼神落在盛緒臉上,然後一點點向下,滑過盛緒鼓起的喉結,繃緊的肌肉,無處安放的雙手,再然後,停在自己明顯被人挪了位置的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