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哥,花亭美妝明天宣不了了,可能要等風頭過,《I Young》雜誌也得拖一拖再賣,怕銷量滑坡。」
沙發陷下一處坑窪,故晉手在眉心捏著,眼睛閉得很緊,眼角的細紋初現輪廓。
「《I Young》不是年終刊嗎,還能怎麼拖?」
「再等一個星期,現在主編那邊心裡沒底,上本四萬的銷量給了他們信心,這次他們印了五萬本。」
故晉呼吸粗沉,聽得出正在壓抑脾氣,可惜收效甚微。
「不能想辦法再虐虐粉嗎?她們有錢會幾百上千買的。」
「現在虐粉目的性太強,怕有一些聰明的清醒了,但粉運在想辦法。」
故晉突然睜眼,抬起腳,猛地踹開了面前的茶几。
吱嘎——
巨大的刮擦聲在室內響起,地板被磨出白色拖痕,茶几上的瓶瓶罐罐東倒西歪地滾落下去。
滿地狼藉,幾道呼吸都變輕了,仿佛空氣也被震碎。
「誰讓節目組道歉的?輿論場就不能道歉他們不懂?」故晉突然吼起來,崎嶇的五官更加猙獰,連日的焦慮令他疲憊不堪。
「有幾個贊助商怕壞了口碑,比較急,催著節目組挽回聲譽,咱們也不能完全說了算。」
「那我白吃虧?我他媽陰溝裡翻船了懂嗎?我讓兩破打遊戲的坑了懂嗎?」
故晉手指用力下戳,巨大的力道帶的他臉頰皮肉跟著抖。
雖然這件事的根源是他遊戲水平不行,又懶得努力,才讓後期幫忙作弊,但他仍然將帳記在了虞文知頭上。
如果沒有虞文知,魔改就不會被發現。
經紀人的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來看,屏幕上只浮現出兩個字,潭總。
一時間,經紀人捏著手機的動作變得敬畏起來,單手改為雙手捧著,按了接聽後,也是雙手遞到耳邊,背也情不自禁弓起來。
沒過幾秒,經紀人將手機交給故晉,低聲說:「是潭總。」
故晉剎那收斂了全部脾氣,眼中先是茫然,隨後又擠出僵硬的笑,哪怕手機對面的人並看不到他。
「潭哥,我手機充電呢。」
聲音陡然變得又軟又弱。
「這麼點小事你耍什麼脾氣,不要放在心上,過段時間我還要帶你去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