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還要去集訓基地報到,敏銳的第六感提醒他,三個多月未見的節骨眼,不是初嘗情|事的好時機,他不一定挨得起。
「欠我一次。」盛緒停住,頗為不悅,在興致正高時被制止不是什麼好體驗。
「好,記著。」債多不壓身。
虞文知鬆開他,兩指夾起衣領,提了上來。
一提才發現,紅的面積太大,這V字的衣領遮不住了,他無法,只好脫了這件,立刻換上件圓領衛衣。
拉開門,盛緒手揣在兜里,將寬大的工裝褲撐起來,讓身體的變化不至於太明顯。
他臉上依舊是那副冷拽的表情,除了嘴唇相較十多分鐘前更為潤澤。
「你特麼說句話能死啊。」茂義翻了個白眼,「三個多月不想著拿,現在跑來拿東西了......不是,你收拾個屁了?」
他透過間隙向里一瞥,別說行李箱,連個塑膠袋都沒有,盛緒住過那張床的床單都沒撤。
「話真多。」盛緒攏起眉心,無情吐槽。
「靠!」
澤川卻首先注意到虞文知,虞文知額前的碎發有些亂糟,像是在什麼地方壓過,突然架起的眼鏡也把容易泄露情緒的眼神蓋得嚴嚴實實。
「隊長,你換衣服了。」
虞文知含著微笑,點了點頭:「突然涼。」
Ware左看看右看看,見是自己熟悉的這五人,感慨道:「唉......以前沒覺得,這麼難得。」
這句話到有點只是當時已惘然的意思了,門裡門外一時無言,各自唏噓。
還是虞文知打破平靜:「明早盛緒就搭我們的車一起去桐市,今晚在俱樂部借住一宿,跟Snow說春季賽結束可以歇歇了,今晚不雙排。」
盛緒冷不丁想起什麼:「我得回趟家。」
「嗯。」虞文知隨口應下,又抻了抻衣領,布料摩擦的觸感怪清晰的,難免牽人的注意力。
「我禮物還沒拆。」盛緒嘟囔著,他一直念著這件事,雖然虞文知說很普通,但於他而言還是很珍貴。
他猜可能是打火機,或是皮帶,再不濟就是遊戲設備,這都是知乎里送男朋友禮物的高分回答。
虞文知注意力瞬間回籠,突然捉住了他的手腕。
盛緒疑惑地看過來。
金邊眼鏡被扶了扶,茸長的睫毛蓋住一閃而過的慌,但幸好虞文知經驗豐富,情緒收放自如。
「這幾個月,訓練有荒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