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但難受。」
誰不渴望喜歡之人的偏愛,但這是虞文知的原則,也是一名合格職業選手應做的。
盛緒平時只好生悶氣,跟自己較勁。
但今天索性虞文知主動挑明,盛緒突然身子前傾,單膝跪在沙發上,伸手去卷虞文知的T恤下擺。
虞文知吐息間浮著笑意,在盛緒已經卷了兩折,快要露出他的小腹時,他才不緊不慢用手撐著沙發向後縮去。
「做什麼?」
虞文知的反抗並不激烈,他退的這點距離,完全足夠盛緒追上來,堅定的做想做的事。
盛緒自然沒放手。
兩人的位置已經發生偏移,虞文知的背抵在了沙發扶手上,退無可退,窗口不斷灌進來的風掃著他的後頸,他並不冷,但窗外傳來的如在耳側的交談聲仍讓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盛緒將全身的力量壓在膝蓋上,沙發在那一處深深下陷,板正的亞運T恤被兩隻手揉皺,他鬱悶著:「想咬人。」
一句話,逗得虞文知睫毛都在顫,他彎著眼睛看向盛緒,手指輕扣那耷拉下來的唇角。
「幾個月不見,從吃奶的小狗長成狼了?」
分明是帶著愛稱的揶揄的話,鑽進盛緒耳朵時卻成了一種暗示。
他手上的動作停下來,視線緩緩下移,因呼吸而起伏的地方仿佛星光擊中了他。
溫度不著痕跡地升了起來,虞文知智極近妖,立刻敏感地停下笑顫的眼睫,果然在下一秒,他聽到盛緒自言自語:「現在也可以吃。」
虞文知輕輕戰慄,頓覺後悔不迭,這些年讀書少,比喻起來越來越錯漏百出了。
在盛緒將他衣服徹底撩起來前,他自食其果地環住盛緒,下巴壓在盛緒肩頭,手掌順著脊椎摩挲,聲音放的輕佻,勾的人心一撲一撲。
「知道小狗難受了,別咬,怕疼。」
那地方可受不住肩頭那種對待。
『怕疼』二字就足以讓盛緒克制欲|望,他一邊像被主人溫聲安撫的小狗,一邊又像禁不住情人撒嬌的頭狼。
虞文知總是能在各種身份里遊刃有餘,甚至同一時刻兼顧著兩種身份。
「你就知道拿這套對付我。」
-
然而不過兩日,集訓基地突然發生意外。
早晨九點,英雄聯盟集訓組正在開復盤會,窗外突然響起救護車的鳴聲,好似破空撕開了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