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羞恥不算什麼,能快點好才是要緊的。
虞文知轉回頭對那三人說:「你們出去等我吧。」
「我陪你!」盛緒忙道。
虞文知側臉已經明顯呈不正常的緋紅,眼神也沒那麼精神了。
「這個不用陪,聽話。」虞文知的聲音已經發啞,聽話二字說的更輕,恍惚有種親昵的意思。
澤川也就一晃神,就被虞文知的病態重新牽住注意力。
「你們三個出去,你到那邊帘子後面,褲子脫一半。」醫生吩咐道。
盛緒總算明白,肌肉注射是要打哪裡,一剎那,他也覺得耳廓發燙。
虞文知骨節都攥的白了,默默點頭,走去了帘子後。
他聽到盛緒他們被醫生推出門外,咔吧一聲,醫務室的門鎖好,他才鬆了一口氣,手指扶上腰側。
虞文知並不是矯情的人,在醫生配藥,輕彈藥瓶時,他就俯身,將運動褲向下扯了扯,露出皮膚來。
然後他低垂著眼,手掌撐在床邊,靜靜等待著。
醫生很快掀簾進來,冰涼的酒精棉飛快掃過皮膚,堵塞的鼻翼都嗅到了那股味道。
針刺入的瞬間,虞文知還是立刻抓緊了床單,隨著藥劑推入,痛感也逐層疊加,直至到達頂點,針頭抽出,酒精棉蓋了上來。
「你壓一會兒,大概一個小時就能退燒了,今晚回去好好休息,多喝水,明早再來找我看一次。」
「謝謝醫生。」
虞文知哪好意思就這樣壓著酒精棉,於是他下一秒就抽走棉團,把褲子提了起來。
然而腳步一挪,虞文知立刻皺眉停住。
一走路就牽動肌肉,被注射的地方,悶悶的疼。
醫生拉開門,盛緒第一個沖了進來:「虞狐狸?」
醫生嚇了一跳,笑了:「你怎麼這麼急,就打個屁股針而已。」
虞文知搖搖頭,但哪怕他盡力控制了,走路還是有些不自然。
盛緒看在眼裡,手足無措,恨不得替他疼,最後咬咬牙,湊在虞文知身邊低聲問:「我背你回去行不行?」
醫生又笑了,笑的還有些意外:「喲,現在的小年輕這麼關心隊友啊。」
澤川很自然地接道:「那是我們隊長。」
他從不認為盛緒已經不是茶隊的人了。
Mokki和澤川都在,虞文知哪能讓盛緒背他:「別誇張了,這點小事。」
臨出門,醫生又說:「晚上再量兩次體溫,應該沒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