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要緊,祁應衍滿頭大汗。
他還能忍。
儘管他面色煞白,神情扭曲。
祁應衍踉蹌的邁出幾大步。
他還能為愛而戰——
「砰!」
一輛嶄新的小電驢從別墅院門前經過,恰好撞上了忽然狂邁出幾步的祁應衍。
小電驢愣住了,祁應衍忍不住了。
小毛驢給他的不可言說帶來了第二次意想不到的重擊。
為愛而戰的槍和鎧甲終於在這一刻破碎了個徹底,滿腔怒火和一往直前的勇氣也在此時盡數消散殆盡,只剩下無盡的淒涼的和散開在漫天的花火。
在昏迷之前,他的頭一格一格的轉了過來,臉色漲得通紅,額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那一雙哪怕在平日裡毫無情緒的掃過一眼也能讓各個下屬都膽寒心驚的幽沉眼眸此刻瞪如銅鈴,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帶著粉色頭盔的青年。
青年被他這可怖仿若要吃人的眼神嚇得渾身一個哆嗦,他正想辯解什麼,便看見西裝履革的男人動了動唇。
時間過去了多久。
有十分鐘嗎?
自從那處受到撞擊後,祁應衍便覺得每一分一秒都極為的難熬,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局面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祁應衍頭暈目眩,眼前一片模糊。
他甚至看不清撞到他的是什麼東西,視野里一塊粉色的物件在漂浮。
那是什麼?怎麼會有愛心在天上飄著。
祁應衍最後瞄了一眼,終於直挺挺的昏厥了過去。
江瀟寧和段明硯一時間都因這忽如其來的變故呆在了原地,好久沒有反應。「靠啊!」最後還是那名帶著粉色頭盔的青年率先發出一道驚喊,「我新買的小電驢啊!」
他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祁應衍,又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江瀟寧和段明硯,立即慌張了起來,「你們可得替我作證啊,我好好開著自己的電動車,時速也沒超過二十碼,是他自己闖出來的,不管我的事啊!」
「話說誰全責啊,這責任要怎麼分?是不是就算是他全責我也得出於人道主義給他賠償一點精神補償費?我還是第一次騎小電驢撞到人。」青年看向江瀟寧,詢問道。
沒有人說話。
下一刻,青年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陡然又高聲喊了起來,「不對,我這二十碼的小電驢怎麼可能把人撞得昏過去?他碰瓷!」
「……」
江瀟寧最終讓粉色頭盔的青年先行離去了。
臨走之前,青年還顯得極為不放心,「我這麼走了真的沒事嗎?你們真的不需要我幫忙把他一起送進醫院什麼的嗎?畢竟怎麼說我都把他撞了。」
等到了江瀟寧肯定的答覆後,青年這才稍微放下了一顆心,但他依然執著的留下了聯繫方式,「這是我的電話,要是之後有什麼需要賠償的地方或者做筆錄的話,儘管聯繫我,就是我也沒有做過筆錄的經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