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辭洛頓了頓,「是另外一個朋友,我不知道他有沒可能幫我們,他……他人很好,是……傅成朝的朋友。」
收到蘇辭洛的消息時,祁應衍在思量許久之後,還是回了一個「好。」
自從那天在醫院門口向對方打了一個電話之後,祁應衍便再也沒有聯絡過蘇辭洛。
甚至他……都無法說清自己在聽到對方那句「他不會信我」時產生一點微妙心情。
幾乎是下意識,祁應衍即刻便想要反駁,卻在話語即將衝出喉嚨之際又生生忍住了,最終也只同蘇辭洛說了一聲「好」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辭洛他……
哪怕再想起這件事,祁應衍都有些無法置信。
他怎麼會是這樣的人……他怎麼會變成這樣?還是說……
更加驚愕的念頭浮上了他的腦海。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祁應衍再一次被自己嚇出了冷汗,脊背發涼。
為了防止自己越想越不著調,他乾脆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重心重回到了工作上。
只是這一段日子來,他雖沒再想起蘇辭洛,卻時不時的憶起傅成朝。
而只要一想到傅成朝,祁應衍的心思便再也無法專注在工作上了。
簽文件的時候他在走神,開會的時候他都在走神,聽下屬報告的時候時候他在走神,甚至連喝咖啡的時候他都在走神。
「祁總,您——」
那咖啡是助理剛用滾燙的熱水沖泡好,剛提醒完一句自家一句。便下一秒抬頭時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拿起105°的熱咖啡就要一口喝下。
愣住的助理只來得及喊了一聲,下一刻被燙得舌頭起泡的祁應衍便驚喊了一聲,慌忙之間,他不慎把一杯咖啡盡數潑到了自己的□□上。
雖然正值冷風刺骨的冬季,但有暖氣的室內里熱意融融,穿得不多的祁應衍立刻感受到了某一處緊貼的熱度。
他雙目大睜,顧不得形象,衝進了廁所。
在無數次的走神後,祁應衍終於打開了與傅成朝的聊天頁面,看著時間停留在一個月前的消息,他往對話框裡輸入了一句話。
——成朝,我……
那一句話刪刪改改,被他編輯了無數次,就發不出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祁應衍掙扎良久後還是沒有勇氣點擊發送,就在他準備先退出微信時,卻不慎誤碰了按鍵消息也立即彈現在了聊天頁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