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將兩隻手套都摘了,因此可以清晰感受到簡燈柔軟的指腹與手心,藉由哨兵的超強五感,他甚至不用看也能描繪出這隻手的模樣。
簡燈的手沒太多訓練痕跡,只有虎口和中指上有薄薄的一層繭,這是常年拿筆畫機甲設計圖留下的。
他的指甲剪的很整齊,霍晏珩知道八成又是小呆幫忙剪的,弧度圓潤的指甲就算再怎麼用力攥緊他的手,估計頂多也只能留下一個淺淺的月牙印,連他的皮膚都劃不破。
霍晏珩不自覺回握,在皇宮舞會時他曾想一直牽著這隻手不放開,沒想到陰差陽錯,今晚也算實現了他的願望。
沉浸到自己思緒中的霍晏珩很快發現簡燈在捏他的手。
霍晏珩:……?
光腦沒得好看的,簡燈又不能丟下霍晏珩一個人去干其他事,無聊的他開始就近找感興趣的東西研究。
首當其衝吸引簡燈的就是霍晏珩的手,不同於簡燈,霍晏珩的手上有很多細小的疤痕,這是一場場戰鬥磨礪出來的,他倒不覺得醜陋害怕,反而很佩服。
簡燈也曾想過要不要和那些士兵一樣上戰場,拿著自己製造的武器殺敵,似乎很酷的樣子。
但簡燈清楚自己不是戰鬥的料,他更適合待在幕後,努力為那些在前線衝鋒的人製造出能夠保護他們的東西。
想到這裡,簡燈捏了捏霍晏珩的手,就是正常成年男性的構造,和他沒有區別。
聽說哨兵的力量會比嚮導和普通人大上很多,簡燈一直想研究,可惜沒人給他這個機會。
「學長,你是不是徒手捏爆過蟲族的腦袋?」
被簡燈捏的心猿意馬的霍晏珩:?
他搖頭,哪來的謠言。
頂多在沒駕駛機甲的情況下用光能槍滅了一隊。
見狀簡燈也不失落,舉起倆人交握的手,「學長我這樣用力你會疼嗎?」
霍晏珩遲疑一瞬,繼續搖頭。
就是有些癢,心癢難耐的那種癢。
下意識的,霍晏珩看了眼時間,從未感到三十分鐘會如此漫長。
逐漸在加大力道的簡燈見霍晏珩不像是在逞強,隨即開始了一系列提問。
末了,簡燈徹底進入狀態,「學長,你能用一下力嗎?我想看看我承受能力是多少。」
霍晏珩:……
「三十分鐘到了。」霍晏珩抽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走進浴室。
這不應該。
浴室里的霍晏珩難得體會到一絲挫敗,覺得選擇牽手就是個錯誤。